這個靜月庵只有幾個尼姑,靜安為師,師徒共五人。四個徒弟分別是春花、夏荷、秋菊和冬梅。原本在這碧水青山中誦經卷、參神佛。擔水砍柴,習法焚香,練功習武,打發著寂靜似水的歲月。可如今又多了一個小生命,靜安師太根據薛梅的臨終囑託,就叫她肖瑤,也叫她瑤兒。
看到薛梅的死,靜安師太的內心十分難受。但她明白,一味的悲傷,並不能解決問題。人若死了,永遠不能復生。悲傷與難過,只會讓自己失去理智,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為了薛梅的囑託和她的願望。自已一定要把瑤兒培育成人,讓她完成她母親的遺願。
靜安師太收留瑤兒後,讓弟子們把薛梅安葬好。然後對自已的四個女徒弟說道:“看來這庵內我們也待不下去,我但心那些惡賊一定會來報復的。你們趕緊去收拾要緊的物品,我們立刻就離開這裡。”說完就忙把那瑤兒抱好放入自已懷中。
可就在這時,就已聽到寺廟外有馬的嘶叫聲,和人的吵雜聲,接著寺門就被來人所撞開。一下子進來十多個手拿刀劍的壯漢,個個都是凶神惡煞、殺氣騰騰。
“師太,在下黑虎山三頭領田豪見禮了。”一個男人向前踏上幾步,畢恭畢敬地對靜安師太說道。
靜安師太看了他一眼,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立刻回道:“施主!這裡是尼姑庵,多有不便,請施主諒解,施主請回吧。”
靜安師太這話已說到這份上了,可這黑虎山的三頭領田豪和跟隨來的眾男人卻毫不理會。
田豪看了看靜安師太和那幾個尼姑後,便又說道:“師太,佛門乃清靜之地,本不該來打擾。只是本人想問一下,你這庵內有幾個人?另外可有其它人嗎?”
靜安師太知道這賊人問話的心意,也就隨口說道:“這庵內只有我們師徒五人,並無它人。施主,佛門乃清靜之地,還是請回吧。”
田豪又看了一眼靜安師太,然後不慌不忙地說道:“師太,我們此番到貴庵來,只是想跟你借一樣東西,拿到那東西后我們立刻就走人。”
靜安師太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地一楞。便問道:“你要借何物?如本寺內有的,悉聽尊便。如沒有,那隻好敬請原諒。”
那田豪便哈哈一笑,然後說道:“想必師太一言九鼎,我們也不要你寺內任何物品,只是想要你懷裡的那個孩子。”
“你要孩子做什麼?這孩子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為什麼想斬盡殺絕。”聽此言靜安師太一驚,便氣憤地說道。
“這孩子是個孽障,我們必須要讓她死。這孩子與你也是非親非故,你又何必多管這閒事呢?”田豪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孩子我已收為徒兒,所以我就有責任保護她。因此,我絕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她。好了,你們走吧,我不計較就是了。”靜安師太仍心平氣和地說道。
田豪有些動怒地說道:“師太,我可是好言相勸。想必你也知道我黑虎山的所作所為,也應該知道我田豪的性格和脾氣,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靜安師太也毫不客氣地威嚴地說道:“我不想去招惹你們那黑虎山,也更不想與你們為敵。但我已跟你們講明瞭,這孩子現在是我的徒兒。我的徒兒就是我的孩子,不是哪個說要就要,說給就能給的。如果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太可笑了。”
靜安師太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馬上頭一偏,向自已的四個女弟子說道:“你們可要小心了。”
靜安師太的提醒話才說完,這邊的田豪已經抽出了柳葉刀,揮手就砍了出去。四個女弟子都沒料到,這田豪在毫無徵兆之下,就能突然出手。幸虧師太提前預警,給她們提醒警示。
靜安師太畢竟是老江湖,第六感已相當敏銳。這田豪才略微一動,他的手也才一出刀,她就已感覺到了。
師太沒有後退,不知何時,手中已多了一柄碧光柔劍。碧光柔劍在陽光下,猶如一根銀線。柔劍一卷,便捲開了田豪的柳葉刀。這時柔劍並未收回,而是突然變直,徑直往前刺向田豪的頸部。
田豪忙收刀回擋,但已經趕不上趟,只好忙向後退去。可還是難已躲避,忙把腰部後彎,頭向後仰。刺來的劍擦著他的頭皮而過,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這一劍。
田豪雖驚出了一身冷汗,於是連忙又側身一轉,便向旁邊越去。可他手中的柳葉刀也順勢砍向春花,春花手中的劍也只好迎了上來。春花本想要彈開田豪的柳葉刀,可就在劍刀剛要相撞時,田豪那柳葉刀卻又輕輕地劃了條弧線,繞過了春花的劍,突然又砍向靜安師太。
田豪這柳葉刀使得輕靈如燕,變化無常。尤如劍般輕靈,無拘無束,自由穿梭。
靜安師太也不是等閒之輩,她手中的碧光柔劍,更是輕靈如蛇。就在田豪的柳葉刀滑向靜安師太時,碧光柔劍可沒給柳葉刀任何機會。在柳葉刀快刺到靜安師太衣服時,碧光柔劍一卷刀身,並又瞬間彈出。又是瞬間並彈開了柳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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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豪又急向後越了一步,腳尖一點地面,整個人向上彈起。雙手握住柳葉刀,由空中向靜安師太撲剎過去。
這時刀劍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柳葉刀砍向靜安師太頭頂時,師太的碧光柔劍,已守候在那裡。
柳葉刀砍在碧光柔劍上時,田豪只覺得軟劍內蘊藏著一股巨大的彈力,把柳葉刀彈了起來,再也砍不下去。雖才鬥了幾個回合,連靜安師太的衣角都沒碰到。田豪心中不禁有些火冒三丈,便把個柳葉刀舞得越來越快,彷彿已出神入化似的。
靜安師太也毫不示弱,碧光柔劍更是舞得密不透風,抵禦著柳葉刀的瘋狂進攻。最後,只見一道道殘影在空中劃過。漸漸地,他們的身形也快速移動起來。整個院子只見他們兩人翻飛的身影,而看不見他們的身形。時不時地聽見刀劍的撞擊聲,和兩人的喝斥聲。
寺院中的人也都早已在相互打鬥起來,好像沒有停歇的勢頭,劍刀交擊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
只時只聽到夏荷在罵到:“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狗強盜,你們不去打劫土豪大戶,卻跑到我們這寺廟裡撒野。你們這些喪失天良的畜生,到這裡來以強欺弱,來欺服我們這些女流之輩,你們簡直沒有人性。”
秋菊邊舞著手中的劍和幾個強盜打鬥中,還邊符合著夏荷的罵聲,並故意打趣道:“這些草野山頭的強盜,盡幹見不的人的勾當,所以他們沒有人性。他們只能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只敢來欺服一下我們女人。”
靜安師太和田豪在以死相搏,雖還不算吃力。可這邊的四個女徒被十多個賊人圍鬥,可是險象環生。春花的左肩已中一刀,鮮血直流。冬梅的腿部也受了傷,仍在拼命地堅持著。看到這樣的情形,師太的內心可是焦急萬分。田豪這斯武功了的,被他緾住一時半會兒還脫不了身。
師太心裡雖著急,但表情依舊平靜。在打鬥中突然對田豪說道:“田豪,我知你功夫了的。但我想說的是,不是人人都怕你,還有不怕你的人。你這次到這裡來雖非你的本意,但你也應該考慮下你將來的後果。你武功雖高,但你畢竟不是神。你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也做不了所有事情。你只不過是黑虎山上的一個三頭領,但你想沒想過,你們想趕盡殺絕,難道就不怕有人知道嗎?你不怕死,你身邊的人未必不怕死。你們對玄威鏢局下如此毒手,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主。但你也不該對我們寺庵不利,你更不該對一個小兒下手。若是被江湖人知道,再也沒人會相信你。對那不擇手段的人,沒人願意讓他們活在世上。必然會引群起而攻之,想不死都難,即使不死,你也再不能在江湖上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