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清望著窗外幽深的夜空,
低聲喃喃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
“大哥,你可別怪我。”
……
信義堂的大殿旁,
沈翊悄摸蹲在牆角。
看著一隊佩刀勁裝的幫眾,自前方廣場徐徐走過,撓了撓頭,感到有些麻煩。
無他,實在是信義堂太大了。
按照常理來說,
堂主居所當是恢宏闊氣之所。
沈翊在信義堂中兜兜轉轉,探遍了所有規制有成的房舍,或是修在核心區域的殿宇。
但皆是一無所獲。
若是一間房一間房地展開地毯式搜尋,沈翊卻是力有未逮,恐怕還沒找到,天都亮了。
正當他尋思他法之時,卻忽然看到一道血影自剛剛巡守隊伍走過的廣場一閃而過。
沈翊當即精神一振。
沒想到這大半夜的,除了他不睡覺,竟然還有別人來造訪這信義堂。
他立刻縱身而起。
與其無頭蒼蠅一樣亂找亂撞,不如跟上去看看,或許有新的發現。
於是沈翊斂起氣息。
縱身一躍便無聲息地吊在那人身後。
他本就是一身夜行黑衣,武道真意如煙雲飄渺,散於周身,完美融入夜色之中。
雖然血衣樓的血衣修為精深莫測,然而想到發現身後的沈翊,卻是異想天開。
很快,沈翊便發現了。
這道血影不像是沈翊一樣無頭蒼蠅。
而是有的放矢,穿過數個大殿之後,來到西南一角的一間平平無奇的房舍。
沈翊眉頭一挑。
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