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王爺的命令,那婢女就算再害怕,也不敢離開半步。呼延紂武功不弱,這一腳踢將下來,這體型嬌弱的婢女哪裡吃得起?連吐了兩口血,掙扎著爬起來,雙膝跪地,身子不住發抖。
雲天行站在屏風旁,遠遠看著這一幕,緩緩握起拳頭。
阿笙就在他身旁,生怕他會衝動,伸手碰了他一下,雲天行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微微點頭,那拳頭仍緊緊握著。
雖然菅無生用威脅的手段為自己除去嫌疑,但齊王還是相信呼延紂的說法,若不是他想利用歸真教,這菅無生敢在他面前放肆,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齊王道:“帶她下去。”
齊王身後的侍女微微躬身,忙將這婢女給帶了下去。
在兩女經過屏風時,雲天行向那受傷婢女望了一眼,見她嘴角含血,臉色蒼白,忽然又想起梨兒,心中不由湧上一陣酸楚。
齊王見呼延紂仍站在那裡,笑道:“呼延紂,你為何不坐?”
呼延紂道:“王爺,屬下自小便敬佩陰陽二聖的大名,今日有幸見到,想找兩位切磋一下,還望王爺恩准。”他的年紀跟陰陽二聖相仿,他小的時候,陰陽二聖也是孩童,說自小敬佩那純屬是譏諷。
齊王知道呼延紂是在替他爭場面,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論輸贏,對他都沒有好處,一時拿不定主意,便向仇涯子問道:“仇教主,你意下如何?”
仇涯子笑道:“呼延兄弟威震八方,黑白護法雖然不弱,可還不是他們的對手,這切磋就免了吧。”
齊王道:“本王也是這個意思。呼延紂,你坐下吧。”
呼延紂仍是不坐。
哥哥呼延桀也站起身來,道:“王爺,該吃的吃了,該喝的喝了,該談的也談了,不如就讓陰陽二聖中出來一位,跟二弟比一場,兩人點到為止,不傷和氣,一來為大家酒後助興,二來讓雙方也有個瞭解,以後合作起來,才會更融洽。”
齊王雖然知道陰陽二聖名頭不小,可實力究竟怎樣,他一點也不知道,萬一委派重任時,發現這兩人都是草包,那豈不是誤了大事?造反這種事,不比其他,根本沒有第二次機會,一旦失敗,會招來滅門之災。
齊王百般思慮後,點頭道:“準了。”
呼延桀微微一笑,又坐了下來。
呼延紂走到空曠處,從身後摸出一對雙鉤,憑空舞了兩下,笑道:“兩位,還坐在那裡幹什麼,沒聽到王爺的話嗎?”
雲天行向他兵器望去,見這雙鉤握柄處各有一個月牙護手,尾部帶有尖刺,可謂是攻防一體。雖說這種兵器用的人少,但凡敢拿來做主兵器用的,又豈非尋常庸手?
阿笙心想:“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打死一個少一個。”
陰陽二聖見對方已亮出武器,知道無法善了,轉頭看向仇涯子,仇涯子點了點頭,菅無生站起身來,笑道:“呼延兄,讓我來領教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