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行空道:“你親自負荊請罪,務必將人請入族內做客。任打任罵,不許違背貴客一句。事若不成,提頭來見!”
“是!”
滄雷深深低下頭。
“滄鴻意。”滄行空再度出聲。
“族長。”
一名中年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大膽直視滄行空這位一族之長。
滄行空肅聲道:“鴻意吾弟,你是鴻字輩最為出類拔萃之人,百年之內有望突破法相。這一次,由你帶隊前往九神城,也算給足了那些小輩顏面。”
“到了九神城,記得帶上滄修遠一起。勢必鬧得人盡皆知,給足他們臺階。”
“遵,族長法旨。”
滄鴻意領命而去。
開始準備相關事宜、禮數。
身為滄州大地最古老的宗族,滄王一系對禮儀規格要求極高。應對每個階層,都有不一樣的標準。
這一次。
他們準備提升一個規格,對劍崖玄峰一行弟子行長老之禮。
他自信。
此舉足以震動人心,對東臨仙崖、對天下人都有一個交代。
“還愣著幹什麼,滾下去!”
滄行空看著愣神的滄雷,頓時露出厭棄之色。
“是,是。”
滄雷慌忙點頭,退後七步,出了議事廳。
滄姓從族輩分極亂。
行、鴻皆是一輩人,皆是三千年同出一源的支脈。如滄雷、滄明等連‘字’都沒有的人,皆是出身卑微的旁支。
他們哪怕因天資傑出,僥倖成為滄王義子,在族中的地位也遠不如幾大主脈嫡系。
畢竟滄王義子、私生子加起來,只怕已經超越萬人。
沒有幾代人的積累,沒有法相仙真,在滄王族地內什麼也不是!
而九神城的滄修遠,曾經也是旁支。如今卻已開枝散葉,祖上甚至出過法相老祖,因此才有資格授予字輩。
若真正追溯輩分,修字輩甚至比行、鴻大了三行。在宗族大典上,滄行空這位族長都要稱滄修遠為叔祖公。
滄姓從族正準備禮儀,上門賠罪。
此時的宋臨則與侯元兮並肩而行,走在九神城街頭。
兩人畢竟昨天已經說好了,此時若不做點什麼,反而顯得心虛。
只不過。
二人雖是並肩,中間卻好似隔著一個人,在這熱鬧的街頭,不時有小孩從二人之間嬉鬧穿過,渾然不覺兩人是一起的。
在外人眼中。
這一男一女根本就沒有半點契合感。
甚至半天都沒搭上一句話,氣氛充滿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