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顯有些為難，卻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便是許多年前，他的資質也足夠加入劍崖了。
可是……
“不知劍崖玄峰在何處？”宋臨目光一掃，看向眾人。
“劍崖玄峰，今日擇徒之人已經離去。”
宋世顯道。
“為何？”宋臨好奇道。
“因為他們招夠了弟子。”宋世顯道。
“招夠了？”
宋臨朝周圍的五座亭子看去，發現原本應有的二十六人，只剩二十五個。
劍崖玄峰，只有一名弟子？
“然也。”
宋世顯娓娓道來：“自上古浩劫之後，劍崖七大真傳共赴幽泉，埋骨泉下。本就弟子稀少的劍崖人盡凋零，傳承斷絕，只餘半步一品金身法。”
“所謂東臨一劍成絕響，共赴幽泉世無雙。說的便是他們的故事……”
“東臨仙崖各峰本是同氣連枝，卻也相互競爭，行物競天擇之道。此後數千年，劍崖玄峰一蹶不振，資源越來越少，培育不出優秀的弟子，惡性迴圈之下，境遇淒涼。”
“最主要的是，其他各峰劍道其實也不差。所以這些年來，劍崖一般只收一名弟子。”
聞言。
宋臨不禁有些失神。
“難道現在的劍崖……已經沒有劍仙了嗎？”
“沒有。”
宋世顯肯定地搖頭。
劍仙。
那是龍象金身大境之上才有的稱呼。
這數千年來，劍崖確確實實已經落寞了。也只有一些對劍道至境執著之人，才會選擇拜入劍崖。
便如剛才那位資質優秀的女弟子。
“現在，你想好了嗎？劍崖畢竟大道已缺，難成仙真。”
宋世顯看著宋臨，目光透著期許。
他實在很看好這個年輕人。
那一雙似痴似狂，實則已看透繁華本質的赤誠之心。
這不是單純的純真。
沒有足夠的經歷、體驗，無法鑄就這樣的心性。對於修行之人而言，如此道心才是真正的良才美玉。
悟道玄峰這些年已經用無數例子證明，資質便是差一些，修持道心也可成就仙真。
“我，想好了。”
宋臨面對眾人的目光，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