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桌上，放著一柄劍。
劍纏流蘇，紫檀為匣，是柄好劍。
在那劍柄之上，似還刻著一個‘慕’字。
唯有窗邊。
一名容貌平平無奇，背對著所有人的中年男子，仍默默喝著酒，望著江。
在他桌上，也放著一柄劍。
一柄看起來與人一樣，平凡無奇的劍。
“走。”
“這裡馬上要亂起來了。”
“這少年，簡直在找死！”
“葉輕雲知道了，估計都要敲碎他的腦袋。黑榜第一，也是能輕易碰瓷的麼？”
嘩啦啦~~
整個忘川樓頓時走了一小半人。
剩下的人，要麼就是藝高人膽大，準備看一場好戲。
要麼就是正摩拳擦掌，打算好好教訓一番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啪啪啪~~”
一陣掌聲從樓下響起。
“好！說得好！”一名白衣翩翩的公子哥，手搖紙扇，登上二樓。
其容貌英俊，氣質瀟灑，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彷彿不是江湖中人，而是書香世家走出的貴公子。
而後。
數名絕色女子分列走出，如侍女般站在身後。
“虛若白！”
“是他。”
“天水閣少主，多情公子——虛若白。”
人群紛紛驚呼。
世人皆知，天水閣宮主與劍南風相交莫逆，甚至有傳言二人曾有一段私情。
而這多情公子虛若白，自小經常見到那位黑榜第一，得其指點才有如今的成就。
可謂劍南風的頭號支持者！
如今聽聞別人如此羞辱劍南風，那一聲‘說得好’寓意可想而知。
“是嗎？”
哪知那少年卻彷彿沒聽到其中深意，一臉驚喜道：“你也覺得，劍南風不過浪得虛名的廢材？霸佔黑榜第一二十年，連魔師都不敢去挑戰，確實是妥妥一個廢物！”
靜！
整個忘川樓，徹底陷入了安靜。
這一下連剩下看戲的人，也準備跑路了。
這少年已經不是找死，而是在閻王殿裡找活閻王！
“你—說—什—麼？”虛若白臉上燦爛的笑容一點點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