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別殺我！”
“求求你別殺我！”
角落處的柳非煙立即跪地求饒，哪裡還有半點別的心思。
身為魔門暗子，貪生怕死才是常態。
不過柳非煙如此樣子，倒是讓周圍之人有點懵了。
誰能想到，堂堂稷下劍宮的女夫子，竟然會是這副模樣，實在太丟臉了。
畢竟在場的將士都經歷過獸潮的生死廝殺，他們自然看不起這等貪生怕死之人，連帶著大家對稷下劍宮都沒有了多少敬畏之心。
“你是什麼人？”
顧長青上下打量著柳非煙，他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和忐忑。不過他可以肯定，對方體內沒有靈力，顯然不是仙門中人。
柳非煙強自鎮定心神，哆哆嗦嗦道：“我……我是稷下劍宮的夫子。”
“哦。”
顧長青點了點頭，緩緩取下背後的重闕劍，便要動手。
柳非煙頓時心慌意亂：“顧大人，你你你怎麼直接就要動手了？有什麼話你倒是問啊！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沒什麼好問的。”
顧長青搖了搖頭，確實沒什麼想問的。
知道越多，想的越多。
顧長青沒什麼深謀遠慮，也不習慣勾心鬥角。
只是這下柳非煙心裡更慌了：“別別別、別殺我！其實我是魔門的密探，我知道許多秘密，仙門的、魔門的、稷下劍宮和朝廷的秘密我都知道，我還可以幫你打探訊息。”
“抱歉，不需要。”
“為、為什麼！？”
“因為，我不相信你。”
“啊！？”
“噗嗤！”
柳非煙捂著咽喉倒在血泊之中，嬌美的面容帶著幾分猙獰與扭曲，瞪大的雙眼還殘留著驚愕與恐懼。
她想不明白，自己把褲底都露出來了，對方為什麼還要斬殺自己？
難道魔門密探的身份還不夠有價值嗎？
她死不瞑目啊！
實際上，周圍將領也當場傻眼了。他們是真沒想到，顧長青如此殺伐果決，如此美豔的婦人說殺就殺，毫無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這傢伙真的是少年？該不會是某個殺神老怪轉世重生的吧？
眾人越想越覺得可怕，乾脆閉上了嘴巴……什麼都不敢問，什麼都不敢說。
顧長青不知眾人心裡所想，默默收回重劍。他不善權謀，也沒有制約柳非煙的手段，既然是敵人，那就沒必要留下，更何況此人自有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