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
何時眨了眨有些疲憊的眼睛，目光清澈的看著蒂朵：“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光明聖女也沒有要說明白的意思，她只是抓何時的手腕，猶豫片刻之後緩緩回答：“不知道也好，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吧。”
何時也不問，繼續把血液湊到神神秘秘的聖女唇邊，讓她喝下去。
聖女愣了一下，這次沒有再多說什麼，乖乖喝了下去。
僅僅靠血液，是遠遠不可能達到神的程度的，就算是半神也不可以，甚至還會讓體弱的蒂朵直接死亡，之所以用上血液，只不過是作為神骨的緩沖。
抽筋剝骨。
雖然沒有達到那種強度，但是剝骨甚至拔出神格，是必須要做的。
他面無表情的從背後拔出自己的光翼，連著血拔下來，翻轉過蒂朵的身體，硬生生的把光翼塞到光明聖女的後背上。
疼的意識模糊的光明聖女努力睜著眼睛看著何時絲毫沒有變化的臉，心裡忍不住的想著，這個人，他都不疼的嗎？
她當然不知道，何時受過比這還要疼痛的多得多的折磨，不說這個，單單是那一次天罰，承受的痛苦就是蒂朵無法想象的。
光明聖女直接疼暈了過去，何時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做完了這一切，看著蒂朵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的時候，他才放下了手，走出了屋子裡。
間隙的天色一如既往的黑暗，看不見一點光明，如同人心一般讓人感覺到了無盡的冰冷。
何時剛走出去兩步，身子一晃，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他早就開了痛覺遮蔽，所以基本也是感覺不到有多疼的，只是腦子有點木的看著自己的腿，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沒有力氣了。
衛斯理之前一直遠遠的看著這一幕，他看到何時滿身是傷，淡金色的血液濕透了衣服，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心疼的都快要失去呼吸了，可是卻愣是沒敢出手幫何時。
他在害怕。
不是害怕自己收到埃爾維斯的懲罰，而是怕會連累到何時，可是看著何時的身子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就像控制不住自己一樣立刻沖了上去，不顧被灼傷的危險抱住了何時。
這一次他沒有被灼傷，可是衛斯理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這象徵著何時身體裡的神力已經所剩無幾了，他現在……虛弱的要命。
可是抱住了何時之後，衛斯理又陷入了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了。
何時卻像掙紮一樣握住了衛斯理的手，想要讓他松開，可是卻沒有力氣了，只能是用微弱的聲音說著：“你……放開我……”
衛斯理沒有聽清，甚至他連口型都沒有看懂，他只能提著心髒，低頭把耳朵湊了過去，湊到何時的嘴邊，聽他在說什麼。
何時輕輕的咳了兩聲，嘴角已經有淡金色的血液流了出來，手卻還是在盡力的掙紮著：“放開我……”
這一次衛斯理終於聽清楚了。
可是他還沒等來得及松開手，就聽到了一陣陰冷無比的聲音從前面穿了過來：“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