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下,婦人和孩子坐在一起,醃製著狩獵得來,吃不完的獸肉。
這些都將成為冬天,村子裡的儲備糧。
“半個月過去,他們應該收到信了吧?怎麼還沒到?”
有村民忽然開口,指的是拿詹渾換回林喜兒的事情。
他們早在第二天就著手操辦,用信鴿給蠍村送去了訊息。
“按信鴿的速度,還有我們兩村之間的腳程,應該快了吧?”鼻涕娃的母親思考片刻,道。
“這次小龍表現得不錯。”
花大娘讚賞的摸了摸林小龍的頭。
林小龍他娘笑著說,“是啊,很聰明,知道要留詹渾一命帶回村子。”
說罷,眾人看了一眼不遠處。
詹渾像是條傷痕累累的野狗,被林村的人用一條繩子拴在一根樹樁上。
沒人給他東西吃,他的肚子早已飢腸轆轆,夜裡甚至狼狽得在啃食地上的草皮。
這就是洞天境修士的弊端,生命力頑強,但又沒到可以辟穀的境界。
於是,只能每時每刻,被那種最原始的慾望所折磨。
“這小子可是詹拓的弟弟,在蠍村可寶貴了。我們抓住了他,不僅能換回喜兒,還能順帶獲得不少的寶貝。”
宴席那天,得知詹渾差點殺了一群男孩。
村民下手非常不客氣,酒意上來了,拿起木棍就捶打詹渾的腦袋。
還是因為那句話。
洞天境的修士,生命力頑強,不會簡單死去。
“你們會因為你們的舉動,付出慘烈的代價。”詹渾一生從未如此的狼狽,語氣森然至極。
“你在威脅我們?”
他的話語惹怒了村民,婦女小孩一擁而上,你一腳我一拳。
沒過多久,詹渾便被教訓得頭破血流,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
傷痕累累的詹渾緩緩抬頭,泛黃的牙染上了猩紅的血。
他就像是一條噬骨的毒蛇,哪怕已經落魄到了極點,成為了階下囚。
詹渾依然沒有感到窘迫,目光反而更加陰狠了,緩慢而又森然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就憑你們這群歪瓜裂棗,還想讓我們蠍村大出血?”
“神子若是出手,一人便能夷平了你們的村子!”
霎時間,空氣靜了。
“神子”這兩個字,在幽墟,彷彿是沒有溫度的。
很多人都感受到一股如芒刺背的寒意,露出忌憚之色。
仔細想來,這段時間蠍村確實是有些太張揚,太囂張了。
若沒有人為他們撐腰,他們不可能這樣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