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沉,一股微風從遠方吹來。
文會現場滿地的金色菊花翻起浪潮,起伏不定,花香飄散。
這該是多麼美好的景色,卻沒有幾個人關注的。
強昊,邱靈素等人個個滿臉慍色,雖然早就知道,今天李講必然會陷入一場爭鋒。
金家必然會對之前,在李講身上吃到的虧以雷霆般的手段,統統報復回來。
但他們還是沒想到,金家和江城居然能夠無恥到這個地步。
如此赤裸地道出李講得到的天賜,什麼意思?
不僅想要將李講踩在腳底,讓他身敗名裂,還要奪走他身上唯一能夠稱得上“至寶”的機緣?
現場一片死寂。
李講的臉上不再有笑容,目光冷冽地看著金棋康。
天賜之寶有多麼稀有,珍貴,毋庸置疑,無需贅述。
就連蘇牧看到了之後,都曾特地提點他,不要輕易流給別人。
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李講在那麼多人面前,展現出這麼一道資訊,怎麼可能無人動心?
這些日子,不是沒有人說要購買,或者置換的,甚至有讓李講開口,需要什麼,他們都能找來的。
但像金家這般,赤裸裸要搶的,還是第一個。
文會現場,彷彿有無形的寒意瀰漫,沁人骨髓。
韓飛章眼神冰冷,道:“你們別太過分。”
“過分?”
江城目光銳利如刀,幾乎張狂到了極致,“你以為誰都有資格與我對賭嗎?至少你韓飛章不配。”
他話裡話外,那意思似乎是在說,李講能給他送東西,屬實是一種榮幸,應該納頭就拜。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目瞪口呆。
看得出來,詩狂的地位真的很高,否則的話,他的弟子怎麼敢對聖人世家的嫡子如此無禮?
韓飛章目欲噴火,剛想拍案起身,卻被李講一隻手摁住。
李講抬頭看向江城,冷道,“江公子看上了我的那塊殘骨?”
“是又如何。”江城目空一切,道:“你怕了?”
“只是詩狂弟子而已,談何害怕?”
李講輕描淡寫,道:“只是我也想說一句,不是所有人,都配與我對賭的。”
他屈指輕叩桌面,每一個字都說的鏗鏘有力,將江城用在韓飛章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但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