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的消散,宣告著這十年難得一見的請天證終於結束。
不過事件雖然結束了,但產生的風波,卻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抹平的。
“聽說了嗎?昨天請出聖師蘇牧的少年,原來是青州文院今年的新生!”
“什麼?你說一日之內,作出四首貫州作品,連天道都為之動容垂青,降下寶骨的人只是青州文院的新生?”
“此言看似荒唐,卻是實話,他叫李講,乃是蘭州文院不要的棄子,是韓二先生不遠萬里,將他帶來青州文院就讀的。”
“哦對對對,好像今年蘭州的請天證,便是他請的。”
“什麼?蘭州文院腦袋不會是壞了吧?這麼好一棵苗子居然拱手讓人?”
伴隨著李講的名字,在青州越來越火熱,連七八歲的孩童都有所耳聞,甚至能背出幾句關於他的詩章後。
他的生平很快就被翻了出來,但也正因如此,人們更加吃驚,覺得難以置信。
“蘭州文院果然是腦子壞了,一位修出雙極境,斬殺了重創的洞天境妖蠻的天驕都能拒之門外。”
“這你們就不懂了,我聽說啊,這裡面另有內幕,或許牽扯到了蕭家與韓家之間的恩怨。”
李講剛到青州文院的時候,身上有很多非議。
許多人都敵視他,認為他無論是出身還是實力,都遠遠沒有達到,青州文院要出面挖牆腳的程度。
之所以會這樣,全是因為韓家的抬舉幫襯。
但伴隨著李講一步一個腳印,逐漸在青州文院綻放光芒,甚至以新生的身份,考入內院後。
所有聲音都消失了,類似的質疑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在這個時候,放棄了李講的蘭州文院,無疑成為了襯托青州有先見之明的反面素材。
一時之間,流言蜚語如雪花般吹進蘭州。
寒梅居。
譚祥老淚縱橫,兩眼通紅。
當初,柳翠兒以譚祥孫子的性命要挾,逼迫他出面作證指控李講。
他一直深感愧疚,直到李講離去,都無顏相見。
直到今日,才再度聽到對方的訊息。
譚祥抱著妻子哭泣:“我對不起他,幸好這孩子爭氣,闖出來了!”
蘭州文院。
書房內,書架崩塌,書本散落一地。
柳語兒站在一片狼藉中央,兩眼赤紅,貝齒緊咬,胸脯起伏不定,顯然氣了個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