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釣魚?”
“是呀,殿下的釣魚技術可是羅納德倫最棒的了。聽說有人自發組織了一個飛蠅釣俱樂部和一個路亞釣俱樂部,都宣稱自己的名譽主席是您呢。為了這事,兩個俱樂部還在好幾個沙龍上吵了起來。”伯爵夫人嬉笑著說道。
維克多摸了摸鼻子說 “我可沒聽過這件事。”
“嘻,嘻。殿下今天是在飛蠅釣還是路亞釣啊?”
“都不是,只是用手竿隨便釣釣。”
“嗯?手竿?這又是什麼呀?”
見她一心想學的樣子,維克多隻好收起架著的魚竿,詳細的介紹起來。
……
“魚餌裝好了嗎?”伯爵夫人站在湖邊向蹲著裝餌維克多問道。
“好了”大公儲拍著手站了起來。
練習了幾次的伯爵夫人有模有樣的輕挑了一下有兩節精選細竹插接而成的簡單魚竿,把細細的近似透明的魚線和連著的魚餌,浮標和鉛垂向著湖心的方向甩去。
“漂亮。”當魚線成一條直線般的從前到後次第落入湖中時,維克多不禁讚歎道。心中也在為這個聰慧的女子暗暗喝彩。
伯爵夫人回過頭來,向著他揚了揚小巧的下巴,得意的笑了笑。
“然後就看著浮標,當它開始下沉時就表示有魚在食餌了。”大公儲邊說邊指著湖中穩穩站在那裡用蘆葦杆做成的浮標說道。
“然後呢?”
“然後就提竿。”
他話音剛落,伯爵夫人就唰的一下抬起了魚竿。
“什麼都沒有呀。”看著蕩回來的魚鉤,她撅了撅嘴說道。
維克多笑著說 “您這也太快了,要等它吃上一會兒才行。”
之後這位大公儲前世今生見過的釣魚女中最美豔的一位經歷了一次次的失敗,不是提竿早了沒鉤住魚嘴,就是收竿晚了,餌料被吃了。
她嘟著櫻桃般的紅豔小嘴,皺著眉幽怨的看向一邊臉帶笑意的維克多。
“收起那幸災樂禍的笑臉吧,這隻能說明您是個不合格的老師。”
維克多也覺得這樣有些失禮了,忙露出惋惜的神情,想上前指點一兩句。但就在這時,千言萬語濃縮成了一個詞。
“提竿”這聲大吼,讓伯爵夫人條件反射的猛地抬起了魚竿。柔韌的竹製釣竿一下子彎成半圓形,上鉤了。突如其來的上鉤,使得她愣在了那裡,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那條上鉤的魚兒正在水中不停地亂竄,魚線在平靜的湖面劃出一道道細小雜亂無章的水痕,魚竿則被拽的到處亂晃。
“快溜魚。”
“溜魚?”一臉茫然的伯爵夫人轉過頭,疑惑的看向大公儲。
“啊,忘記教你了。”
維克多想也沒想,就伸出手接過了控制權。
“看著我怎麼做。”
“在魚的力量大的時候,一定要順著它。但這是手竿,線就這麼長,所以也不能一味順著它,有時也要控制下它的方向……”
他一邊說著,一邊現場示範起來。
“……看,它沒什麼力氣了,現在該我們……”說著說著維克多突然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這時才發現自己雙手正環抱著伯爵夫人,手裡還握著她的滑嫩小手。而伯爵夫人則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裡側仰著頭,一雙藍灰色的眼睛正一眨一眨的盯著他看,白嫩的臉龐上早已是紅雲密佈。
她微啟著小口,輕輕的嬌喘著,香甜溫溼的呼氣打在維克多的鼻尖上,使他感到一陣搔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