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樣不懼屍祖。
既然遲早要打,又有何懼之?
老者聞言這才頷首,轉身離去。
只剩下大巫師,看向不遠處,在無盡黑霧的掩映下,那裡佇立著一座廢墟,自語道:“天巫鼎就在裡面,但難保其中沒什麼兇險,不得擅入啊!”
“最好還是將訊息散播出去,引得各脈匯聚在此。”
“有一些急性子,也許會深入其中,正好試探下有無兇險。”
他說著,雙眼緩緩眯起,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個老奸巨猾的狐狸般……
幽冥鬼蜮另一處。
屍祖坐在一處平地上。
這時,一具屍體緩緩飄了過來。
屍祖瞥了屍體一眼,又看向從遠處走來的弟子,問道:“屍道人的屍身?發生了何事?”
那弟子走上前,跪在地上,顫聲道:“脈主,屍道人大人死了,是被巫脈的巫牧所害,除此之外,巫牧這條瘋狗,還到處咬人,擊殺我巫脈弟子。”
“這是為何?”旁邊,禹清河皺皺眉頭,問道。
那弟子搖頭:“巫牧很是強勢,見我巫脈的人便殺,不明緣由。”
聽到這話,屍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站起身來,負手問道:“那巫牧如今身在何處?”
“不知!”
弟子搖頭。
屍祖皺皺眉頭,一言不發。
禹清河也納悶道:“無緣無故的,巫脈為何對屍脈動手,沒道理啊,此事頗有蹊蹺之處。”
屍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而且前不久,他曾聽聞蠱脈與屍脈的衝突,彷彿背後有一隻無形大手,在操控這一切。
屍祖沉默片刻,道:“此人濫殺我屍脈強者,實在囂張,立刻調集人手,斬殺此獠!”
那弟子抬頭看著屍祖,道:“屍祖,若我屍脈還手的話,無異於徹底與巫脈開戰。”
屍祖冷笑一聲:“若不打回去,我屍脈顏面何存?”
這已然不是東七一人的事了,而是關乎到整個屍脈。
他可以將東七視為棄子,如今總不能忍氣吞聲,被人騎在頭上拉屎撒尿吧?
片刻後,屍祖看向禹清河:“禹道友怎麼看?”
禹清河摸摸下巴,道:“哪怕開戰也無妨,憑你我兩尊聖皇境,足以拿得下大巫師,唯一需要擔心的是,莫要被其他脈螳螂捕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