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裳洗完澡,換上嶄新的衣服,整個人神清氣爽,身體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經過再三確認,魏衝才鬆了口氣。
白霓裳笑了笑,說道:“魏衝,比起我,你還是趕快去看看南默吧,我看他的情況真的很糟糕,說不定……”
說到後面,她的臉上已經沒有笑容,全部寫滿了擔憂。
魏衝只得來到城外,他很清楚,南默的情況,並不像白霓裳說得那麼糟糕,南默來到這裡,給白霓裳演了一場好戲,背後的目的,只怕不簡單。
想到在以前,南默是個非常單純的人,腦中想的只有王小草和他的蔬菜大棚。
到了今天,蔬菜大棚早就放棄,甚至連王小草,南默隨時都可以放棄。
人心會跟著經歷發生變化,南默正是這樣,斷腿帶給他的並非不幸,而是步步高昇的機遇。
“別裝了,起來吧!”魏衝看到南默趴在鐵籠裡,還在裝作昏迷的樣子。
“魏衝,我說你……”南默知道他的偽裝,在剛才就敗露了,只得微微抬起頭,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魏衝問道:“南默,你到底想幹什麼?”
南默在順天城造反,當時魏衝在第一時間趕過去,看到南默的態度異常堅決,最後甚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說他想給王小草不一樣的人生。
當時氣得魏沖掉頭離開,並決定以後不管南默會經歷什麼,他都不會再管,而南默也在他離開時,大聲嚷著他絕不會再找魏衝幫什麼忙。
誰知道這才過去了多久,南默就恬不知恥地來到紅包城,還故意將毒血吐到白霓裳的身上,魏衝心裡一點也不敢大意,即便他還當南默是兄弟,可在南默那裡,只怕若有需要,必會毫不留情地拿刀子捅他的心臟。
南默翻身坐起,凝視著魏衝的臉,緩緩說道:“我碰到了麻煩,現在只有你能幫我。”
“什麼麻煩?”魏衝問道。
“在順天城,不止我身中奇毒,還有許多人,都中了同樣的毒……”南默憂心忡忡地說道。
魏衝打斷他的話,道:“這種事,你應該找大夫。”
南默嘆道:“要是找大夫有用,那也就不能稱之為‘奇毒’了。魏衝,你不幫我可以,但順天城有那麼多的無辜,你當真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
魏衝沒有說話,當時南默造反時,順天城的百姓,可是無條件選擇支援,既然他們相信南默,那就是將性命交給了南默。
魏衝掏出雕刻刀,在鐵籠上雕刻了好幾刀,很快鐵籠便動彈起來,只聽魏衝吩咐道:“全速衝向順天城,無論碰到什麼,都別停。”
四根鐵欄向下翻轉,如馬的四條腿,向前狂奔而去,揚起了陣陣沙塵。
“魏衝,你就這麼狠心?”南默大聲喊道,但他的聲音,很快消失在遠方。
白霓裳剛好來到城門口,看到南默在鐵籠裡又叫又跳,精神得不得了,疑惑地問:“魏衝,這是怎麼回事?”
魏衝笑道:“霓裳,以後南默說的話,你一句都別相信,現在的他,就是個騙子。”
白霓裳搖了搖頭,敢情先前南默快死的樣子,全都是裝出來的,也難為南默了,能有那麼好的演技。
為了以防萬一,魏衝將醫生收集的毒血樣本,派人立即送給韓冰,必須得得到最準確的結論,此事才能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