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看不出來,當然是給魏總敬酒啊!”
趙東嘴裡這樣說著,拿起酒瓶,又在杯中倒滿,道:“剛才魏總敬我三杯,我回敬一杯,還差兩杯。”
顧飛陽沒想到趙東居然如此大膽,喝道:“老趙,這樣就是你的不對了。”
魏衝拿著紙巾,正在給白霓裳擦臉上的酒。
酒容易擦乾,淚水卻不能。
白霓裳陪著魏衝,來順天城參加南默和王小草的婚禮,卻不曾想,剛到順天城,就得承受這樣的委屈。
認識這麼久,這是魏衝第二次看到白霓裳流淚。
上一次,白霓裳流淚,還是因為白大媽,畢竟那時候的白大媽病得很重,命不久矣。
南默越看越是著急,心知這下糟糕了,只是試探試探魏衝,結果卻被趙東搞成這樣,可見用人是門藝術,用錯人必然會壞事。
更何況到了這一步,趙東還打算挑釁魏衝,簡直是不知死活。
趙東又找來一隻酒杯,也倒滿紅酒,誰讓魏衝給他的三杯酒,最後兩杯是連在一起的呢,他這個人,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別人給他的,他都會原封不動地還回去,甚至是加倍還回去。
魏衝沒有安慰白霓裳,而是轉過身,看著趙東手中的兩杯酒,問道:“這兩杯酒,你也打算潑到霓裳的臉上嗎?”
“當然,魏總你讓開,只要我將這酒潑出去,我們就兩清了。”趙東示意魏衝讓開,儘管他臉上的酒是魏衝潑的,但他還不敢將酒潑到魏衝臉上。
至於白霓裳,趙東到現在都認為,白霓裳應該是魏衝的秘書,欺負欺負對方的秘書,問題應該不大吧!
趙東似乎已經喝多了,色迷迷地瞧著白霓裳,淫笑道:“魏總,只要讓這妞兒陪我們所有人一晚,我保證,以後你在順……”
“滾!”
魏衝臉色遽變,怒瞪著趙東,猛地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用力甩向趙東的腦袋。
砰的一聲,酒瓶碎裂,趙東的腦門上,鮮血飛濺,整個人慘叫著向側面倒了下去。
倒地後的趙東,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也不知是死了,還是陷入了昏迷。
“霓裳,我們走。”魏衝抓住白霓裳的手,便拉著她離開。
南默急忙追過去,道:“魏衝,別衝動,你這是……”
現在魏衝愈發搞不懂,南默請他來參加婚禮的真實目的,當時在電話裡,南默就吞吞吐吐的,可見這場婚禮,並不像他和白霓裳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順便提一句,若你們覺得我魏衝是軟柿子,每個人都想來捏一捏,那就儘管來吧,說實話,在這個紛亂的世界,我還真的沒什麼好怕的。”魏衝在門口停下腳步,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南默望著魏衝的背影,漸漸消失,心裡不是滋味。
“這個魏衝太囂張了,必須好好殺殺他的威風。”
“是啊,剛來咱們順天城,就如此無法無天,簡直該死!”
坐在酒桌上的那些人,頓時開始大發議論,對躺在血泊中的趙東,居然沒有一個人表示出關心,甚至連關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