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尊出手相救,不然弟子就要死在顧之玄手上啦!”
裴龍象一邊揉著胸膛一邊爬起來,驚魂未定的衝朱元道連連道謝。
朱元道神色凝重:“你為何動用真氣?比試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只是切磋,不要傷到對方。”
他這句話,等於在撇清自己的嫌疑。
但王勁松顯然不信,只是發出一聲冷哼。
裴龍象用餘光掃了顧之玄一眼,眼中一縷怨毒之色一閃而逝,隨後低頭顫聲道:
“弟子也不想,弟子剛剛見顧之玄的劍術修為在弟子之上,便忍不住……動用了真氣,弟子只想贏下這場比試……”
“你放屁!”
說話的不是王勁松,也不是顧之玄,而是謝火獅的三子。
老三指著裴龍象怒罵道:
“你分明就是要下死手,說!你是何居心!”
朱元道眉頭微皺,掃了老三一眼: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朱堂主,堂虎也只是義憤填膺而已,這件事,我看宗門上上下下,誰都有說話的資格。
如果不處置妥當,只怕影響很不好啊。”
謝火豹面色略顯陰沉。
他同樣在丹堂任職,與朱元道本就不和,如今出了這種事,撕破臉皮也沒幹繫了。
謝火狐和謝火狼聞言,也出言附和。
外事堂堂主見狀,輕輕嘆了口氣:
“朱堂主,這件事……的確要給一個交代。
之玄不僅是種子弟子,還有希望晉升上宗。
你門下弟子這次若打殺了之玄。
我們五蘊劍門損失慘重啊。
這關乎整座宗派利益,不是兒戲。”
朱元道臉色連連變幻,見朱冼道也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他忍不住道:
“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顧之玄也沒死,我相信龍象只是一時失策才辦下這等錯事。”
“一時失策?朱堂主,裴龍象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用真氣殺我,這叫一時失策?我看他早有預謀,是不是別家宗派派來的探子,也猶未可知。”
顧之玄冷笑道:
“我們五蘊劍門當初不是死了一名弟子,可能也與他有關係。”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皆是驟變。
朱冼道眼中露出一抹凌厲,死死盯著裴龍象,隨後看向朱元道:
“朱元道,你門下弟子的身份來歷,我們刑劍堂要重新徹查一遍,在這之前,他只能住進刑劍堂了。”
在場的朱家子弟見狀,神色都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