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並不知道。
她這個一時興起的念頭,給她接下來的幾天,造成了多大的困擾。
就學鋼琴來說,周淑琴著實是位嚴格的老師。
從識譜,到認識鍵盤,到一些最基礎的基本功。
蘇楠的表現似乎都比別人慢上一拍。
偏生那位三十多歲都沒結婚的老女人,人倒是沒什麼問題,但那性子,似乎卻是,朝著鹹溼女的方向,在慢悠悠的發展著。
“來,我手把手教你,手指要弓起來。”
“坐的姿勢不對,腰抬高點。優雅點嘛,對。”
“挺胸。”
“手放這兒……”
好在蘇楠也算有些手速,前世玩遊戲玩出來的那幾百APM也還沒全忘光。
學了好幾天,總算可以流暢的彈奏出,那一首簡單的入門曲了。
周淑琴端了把椅子,安靜的端坐在一旁,側著頭,右手託著腮幫子,看上去,倒是在想事情。
蘇楠重重的在琴鍵上摁了一下,那突然暴起的煩雜躁音,讓她猛的一驚。
“又在想我舅?”蘇楠就問。
“嗯。”周淑琴點了點頭,一點都不忌諱。講到這個名字,似乎又有些恨恨:“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學了這麼幾天,技巧沒學多少,兩個人倒是混熟了。
畢竟幾個下午以來,都是一對一的教學模式,兩人這樣長時間的呆一塊兒,想不熟都難。
“怎麼說呢?”
“小丫頭,你還小你不懂。”老女人晃了著腦袋,神情有些蕭索。
周沫因為家裡人不讓,所以只得委委屈屈的放棄了當專屬音樂師的夢想,退而求其次的跑到隔壁間去學了畫畫。
還別說。
那小虎牙學了幾天下來,那畫畫的技術倒是精緻了不少,一張圖擺了上來,也似模似樣的。
蘇楠就慫恿她去給七耀投稿。
在跟齊山河打過招呼之後。那新一期的刊本上,便把周沫畫的那張圖給刊了出來。
雖然只是一個很偏的位置,但依舊樂得那小姑娘好幾天沒睡好覺。
“我會好好學畫畫的!”
她是這麼說的。
但是蘇楠對學鋼琴這個事情,卻是提不起半分幹勁。
“其實你挺沒天賦的。學鋼琴這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