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挖來麼？”說到正事，李主任似乎已經忘記了眼前那位少女，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不知道，聽說她還沒找到下家學校，我已經托熟人去查她的聯絡方式了，李主任，給她開什麼樣的條件？”
學校在怎麼勢利，但終究以成績為本，一個極好的學生苗子，可以給學校帶來影響，是錢遠遠不能比擬的。
“學費全免，再補貼一個月八百的飯卡雜費，按照一般尖子生的待遇來，如果談不攏，在另外想辦法。”
“好的，李校長，對了，聽說那個女生父親是衡縣縣府的，政府那一塊您熟人多，你看？李主任是不是找個人搭搭橋？”
李主任微微點了點頭，心思卻是轉起來，想著他認識的人中，有哪一位是衡縣籍的。
“那重點生，還需要交贊助費嗎？”
這個時候，蘇楠卻是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
李主任微微一怔，才忽然想起，辦公室裡還有這麼一個人。
“你怎麼還在這兒啊？”他皺了皺眉頭，語氣就有些衝。
一旁的張助理卻是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如果是像蘇楠那樣的優秀學生，自然是不需要交贊助費了，我們不僅是學費全免，還有一定的生活補助，如果考試成績能進前十，還有高額的助學金……”
“跟她說這麼幹嘛，她又不懂。”李主任瞪了張助理一眼，似乎在責怪他的多嘴。
只是罵完了一句，卻又像想起了什麼似乎的，猛的瞪大眼睛。
“你說百林高中的那個優秀的學生叫什麼名字？”
“叫蘇楠啊。”
“是個女的？”
“沒錯。”
李主任不敢置信的看向蘇楠，手中香菸頭，燙到了手指尖，都沒有發覺。
“你剛剛說，你叫什麼名字。”
蘇楠咧嘴一笑。
“我叫蘇楠，嘛，就是那個剛從百林高中裡退學出來的蘇楠。”
————
下午下課時。
林瑤瑤留在教室裡，懶洋洋的收拾著書包。
南懷市三中有內宿和外宿生，並沒有強制內寢。
對於林瑤瑤來說，這就意味著她明天都要回到家裡，面對那位威勢日漸濃重的老爹。
她很煩躁。
她有很多很鬱悶的事，但卻又不知道該跟誰說起。
轉校生大抵在最初的時候都要面臨著這樣的情況，對於一個原本的集體來說，她是一個外來者，而她本就不是個討喜的人，被排擠，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哎，要不要一起回去。”
路過的一位微胖女生路過，喊了她一句。
林瑤瑤只是搖頭。
她也沒勉強，轉頭就走。
幾個女生在班級門口聚起，然後一同離開，臨走前，不時還有幾句話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