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撇了撇嘴。聽到禪院甚爾回來,禪院甚一匆匆趕來,不是他不想承認的弟弟還能是誰。
“黑澤先生帶甚爾是?”禪院甚一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多,也不掩藏。
“一會兒就知道了。”威茲曼笑了笑,並未正面回答。
幾位家主見他這麼說,心裡打鼓,卻也只好先各自就座。
禪院甚一臉色難看瞪了禪院甚爾一眼,卻見禪院甚爾壓根就沒看他,沉默地站在威茲曼的身後,轉性了一樣。
考慮到和這位黑澤先生當年相處還算融洽,五條家主開口問:“黑澤先生是帶來了什麼訊息嗎?”
“請允許我重新自我介紹,阿道夫·k·威茲曼,也是如今第一王權者,今後將由我來負責咒術相關工作。今日這次會議,一是為了和大家見面,二來是咒術管理處的成立。”
氛圍變得緊張安靜,青年說完這話後不再言語,留下了充足的反應空間。
禪院甚爾低頭看了眼威茲曼。
原來是這個意思。
三位家主面面相覷,此刻才明白為什麼當年要在橫濱設立咒術學校能被青年一票否決。
“禦前知道這件事嗎?”加茂家主問。
禦前出身陰陽師一脈,因淵源相似,對他們多有關照。他倒覺得禦前不太可能同意。
“知道。”威茲曼點頭,“咒術管理處的設立也經過了他的同意,管理處的設定主要是為了讓世人逐步知道咒術師的存在,以及方便咒術師和異能力者合作。之前的上層也會和管理處合併。”
“普通人知道有什麼意義?”禪院直毘人拍桌而起,“知不知道對於他們來說有這麼重要嗎?”
“意義不是由我來說的,也不是由您來說,更不是由在場的任何人能夠賦予的。更何況,普通人也早習慣了異能力者的存在。”
無論是王權者,還是異能力者,存在都是廣為人知的,只有咒術師是個例外。哪怕是在意外中死亡,咒術師的死都是一件無人知曉的事。
更不要說咒術師人數本來就少。
“那要我們做什麼?”加茂家主問出了在場咒術師的心中所問。
如果僅僅設立一個機構,直接通知他們就可以了,也不用正式到來京都通知他們。
“當然是和諸位合作。”
威茲曼眉眼含笑,卻也絲毫沒讓在場的咒術師們鬆懈一點兒,反而更為警惕。他看向禪院直毘人,誕生咒術師最多的家族。
“比如,每個家族的咒術師都會進入專業的咒術師等級評級體系,分配對應或低一級的任務。這些都需要大家的幫助。”
咒術界並未有專業的任務評定體系,任務又都過於繁重,時時刻刻面對著生命威脅。身處家族中的咒術師如果受傷,還有反轉術式用於治療。
而對於普通咒術師而言,一輩子見到能使用反轉術式進行治療的咒術醫師可能性都很小。
更不用談治療,死亡的機率更大。
這對於普通的咒術師是好事,這三位家主也嗅到了一絲其他的資訊。
威茲曼也沒意外禦三家的態度,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茶。
禪院甚爾彎腰:“和我想得不太一樣。”
彎彎繞繞得真麻煩,還以為直接就過來動手。
威茲曼回他:“沒到採取必要手段的時候。”
兩人誰也沒刻意壓低聲音,全傳到三個老頭耳朵裡面,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