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可否認她的動作很優美。藍色已經是相對飽和的顏色,時明珠穿著,更襯託得她胸大腰細,每一次動作都顯得柔美而有力量,讓人有種她基本功很紮實的感覺。
她一出場,記者的相機便開始咔咔咔響,面板白皙,像精白的絹布,在燈光下展現出柔美的光澤,臂長腿長,靈活又矯健,手上的健身球,輕盈地在她手上滾動,似乎與她本人融為一體,臺上的眾人,目光無法忽視地落到她身上。
霍乘風舉起手中的相機,將她的動作錄制下來。
霍乘風已經能猜想到,今日的賽程結束,各大報紙和電視臺,會播放她比賽的畫面,今日過後,她會出名。
接下來的兩個賽程,時明珠會非常受關注。
霍乘風想,這應該是時明珠所希望的。
每個人有8分鐘展示自己,做完一套健美操,全場響起掌聲。時明珠鞠躬後回到後臺。
“媽媽!”
聽到兒子的聲音,時明珠笑了笑,“媽媽跳得好不好?”
陽陽重重地點頭,伸手要她抱。
時明珠搖頭,“媽媽身上有汗,不能抱你,而且你長大了,不能一直讓媽媽抱你,也不能讓別人抱你。”
這個別人是誰,在這裡不言而喻。霍乘風解釋,“後臺人多,我怕他亂走,就抱著他了。”
陽陽點頭,指著來來往往的人,“多!”
“香!媽媽!”陽陽深深吸氣。
時明珠被他逗笑,“謝謝陽陽的誇獎!”
霍乘風遞出一塊手帕,“擦擦汗吧。”
他隱晦地目光落在她肩上,香肩上汗珠一粒粒的,就如陽陽所說,散發著一陣陣香味,這個味道十分熟悉,他們結婚的兩年裡,短暫的日夜裡,他曾一次又一次地聞過。
他看了眼四周,男運動員的目光似有若無地飄過來,他側身擋住那些大膽的目光。
但偏偏有更大膽地走過來,“明珠,這是你的親戚嗎?”
走到時明珠身邊,他也跟著遞過來一塊毛巾。
霍乘風看向走過來的男人,還沒有他高,長得也沒有他好看,一身肌肉,屬於是運動過度的膨脹,他又看向男人手中的毛巾,不知道是新的還是被用過的,霍乘風覺得時明珠一定不會要這塊毛巾。
時明珠不一定會要他手上的手帕,但在這塊毛巾的襯託下,真要選其一,他知道時明珠一定會拿他手上的手帕。哪怕現在手帕還在他手上。
霍乘風淡定地看向時明珠。他知道他現在不能表現得太急,但是不妨礙他看這個男人不順眼。他不著痕跡地擋住男人的視線。
誰曾想,這其貌不揚的男人看著霍乘風擋住他,他腳尖一扭,又走到另一方向面對著時明珠。
“……”
霍乘風再次偏了偏肩膀,目光不善地看著這男人。
時明珠不善地目光看向男人,皺了皺眉,霍乘風擋的動作,以及男人的動作她都看見了,這男人真是陰魂不散,“前夫和我兒子,你有事嗎?”就差說有事沒事你都滾吧。她嫌棄地目光直勾勾地看向男人,然後順手接過了霍乘風手上的手帕。
“你結過婚?”男人愣了一下,不由地抬頭看向霍乘風,眼前的男人竟然是時明珠的丈夫?
“是啊,我結過婚,我在下鄉插隊時,找的男人,生的孩子。”
“回來後我就拋棄他,離婚回城了。他追我追到鵬城,現在是警察。”時明珠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真真假假誰知道,她為什麼一定要對不認識的人說真話,她很煩眼前這個男人,參加訓練之後,這個男人就一直騷擾她。
男人愕然地看著時明珠,久久說不出話。他沒想到時明珠是會幹拋夫棄子的事。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男人不由地發問,語氣帶著些許質問。
這種彷彿把人當成他的所有物的語氣,霍乘風臉色黑了黑。
“關你什麼事?給你臉了?”霍乘風上前一步,拂開他,他真的惡心眼前這個男人。
“她不喜歡你,你追她?你要樣貌沒樣貌,要錢沒錢,要身高沒身高,什麼資本都沒有,拿什麼追?”男人臉色鐵青,很快他便又在耳邊聽到時明珠前夫小聲警告他,“你再騷擾她,我就讓你吃牢飯,這是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再在她身邊碰到你,後果你承受不起,趕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