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你這只步搖似乎沒見過啊?”秦頤一一早便注意到了秦頤甄發間的那隻步搖。
一朵牡丹綻放在其烏發之間,大氣雍容。
只稍微一想,秦頤一便知這步搖從何而來,笑意盈盈說:“這步搖很襯你,不過五姐人比花嬌,自是戴什麼都好看。”
“就屬你嘴甜。”秦頤甄嬌嗔,那雙本有些冷的鳳眼此刻有溫情流過。
她也是新婚夜在陳既從懷中拿出這只步搖才知,這人在西北便對自己動了些心思,回京之後更甚。
那時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至少她嫁之人心裡有她,對於她日後的成事更為方便。
所以在最初的忐忑之後,她便安然在定遠侯府過起了日子。
至於她在朝中任職一事,連父皇都不曾說過半句,定遠侯府的人,就算心中不滿也不會在面上顯現出來。
而她的駙馬陳既,在新婚夜時便表明過他的態度,不會對她的事做出幹涉,甚至還說,若是有需要他的地方,盡管開口。
秦頤一聽完這些後,對陳既那人的評價又上升了幾分。
待秦頤甄兩人走後,秦頤一有些無聊地在宮裡轉了轉,自秦頤甄出嫁後,整日與她膩在一起的她著實不習慣。
不過這點不習慣不過幾日便被瑾貴妃打破。
因著秦頤甄出嫁了,瑾貴妃對女兒的婚事便更加心急。
畢竟女兒這都已經二十了,若非生在皇家,早便是當孃的人了。
如今明明有了人選,卻還是不願成婚,瑾貴妃怎能不心急。
這日,在秦頤一再次以公務繁忙為藉口溜走後,瑾貴妃氣得咬牙,直接找了藉口將路霽安召進宮中。
女兒這邊始終不肯鬆口,那便從路霽安這邊打探打探就是。
路霽安來時,見到的便是一向容雍華貴的瑾貴妃此刻眉心緊皺,看著他便開口質問:“你和一一的婚事,是不是你遲遲拖著,讓一一來搪塞我?”
路霽安聞言,不卑不亢道:“微臣一直以來的心願便是迎娶殿下為妻,只是還沒能夠令殿下滿意,殿下不願,臣自會等到她願意為止。”
“若是她遲遲不願,有朝一日又看上了別人呢?”瑾貴妃咄咄逼人。
路霽安聞言,低垂的眼眸中滑過冷光,只一瞬後,又道:“臣堅信殿下並非輕易便移情別戀之人。”
瑾貴妃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滿意幾分。
雖知道若是有朝一日真有這樣的事發生,路霽安絕對會做出一些不可預估之事,但以他的性子能夠說出這種故意為之的誆騙之語,也足以說明他的確為了一一變了許多。
畢竟這人幼時因著路家那幾個小輩無意之中得罪了他,他便將人直接推入水中差點淹死,最後死不悔改,直言“已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如今能夠從這張要麼不說,要麼就直言不諱的嘴裡聽到好聽話實屬不易。
不過瑾貴妃並未將這點滿意表現在臉上,冷哼一聲道:“你要知道,若非是一一中意你,我定不會同意你二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