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來找我的?”陸然一邊問著本子,一邊在心裡思考著。“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來考試的?”
陸然為自己萌生的這個想法感到詫異,他雖然這麼問,心裡卻覺得不太可能。
梅花折真的是因為要尋找自己,所以才來參加考試的嗎?
為了自己,不可能吧?
“他是不是來參加考試的,這個我不能判斷。只是從你先前說起的,他和他老師的事情,我能確定,他們是特地要來找你的。”
本子此刻就像是陸然的老友,幫著他做著分析。
“張老師曾經轉達過梅花折的話,他說他不會贏我。如果他的意思,並不是老師所理解的,他贏不了我,而是,他並不打算要贏我,那……”似乎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陸然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一時間陸然把張老師說的這話,和本子的推理,串到了一起。
梅花折或許不是來考試的,他別有目的,而他也沒有打算要贏自己,爭取一個更好的名次。
想到名次,陸然的腦中冒出了一個更加可怕的想法。
梅花折這兩次都取得了第三的名次,這會不會是他保留實力的結果,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來和對手比試。
甚或是,他根本就是故意控制自己的表現,刻意地讓自己保持在第三名的名次上。
“難道,兩次第三名,這並不是一個巧合,而是他控制的結果?”
這個猜想,十分地可怕。
陸然幾乎覺得自己的身上不自覺地起了雞皮疙瘩。
如果梅花折真的能夠控制自己的實力,穩定在第三名的水準,且不說他是如何辦到的,那麼,是否只要他願意,也能夠發揮自己的實力,取得第一名?
這讓陸然產生了一種看不清他,不知道他的水有多深的感覺。
然而,陸然並不是因為對梅花折的實力感到畏懼,而生了雞皮疙瘩,相反,陸然想到這裡,莫名地生出了一種興奮感,這種興奮感刺激了大腦,又由大腦發散到四肢和面板上。
自從陸然在第二次考試中,贏了夏嵐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興奮感了。
在藍海這屆的培訓班裡,要找到第二個能夠和陸然相比較的學員,還真不容易。
要讓陸然挑選一個值得切磋的需要他用心去克服的對手,他或許會在一起參加排名的社會人士裡去尋找,而在他過去接觸的人裡,需要關注的已經不多了。
梅花折的隱藏實力,突然激起了陸然對他的興趣。
這個平日裡沒有參加過培訓,在同學眼裡最沒有存在感的學員,或許有著超乎像的能力也未可知。
“我記得你說過,老楊所在的那個組織,他們的名號和成員都是保密的。”陸然對著本子喃喃自語道。
沒等本子給他回答,陸然“啪”地一聲,雙手合掌,有些激動地說道:“這就對了,這就說通了。”
“什麼通了?”本子寫道。
“這件事通了。梅花折說自己的老師就是老楊,而老楊是那個組織裡的人,也就說,梅花折應該也算是那個組織的人。
他們既然有互相保密的協定,那麼梅花折一定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既然不能暴露身份,就不好在公開的考試裡,在一個受人關注的比賽裡,獲得太好的名次。
所以他註定不能拿到那個第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