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陸然抬手指向對面的梁先生,“我現在見到的你,是已經失蹤了的,你?”
陸然詢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梁先生看到陸然的手勢,一下子明白了陸然的困惑之處。
“哦,我已經回來了,回家了。事實上,我失蹤的時間沒有多久,只有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的時間,我的失蹤並沒有影響到我的家庭生活。”
“哦?”一個人自稱失蹤了,卻說這件事並沒有影響到家庭生活,這個說法,讓陸然的好奇心更甚了。
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的時間,對於一個成年人而言,真的不算是一個多久的時間。
如果去旅遊,去加班,或者和朋友約在一起聚會,都有可能花掉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的時間,這個時間就連失蹤後去報警,都有可能因為時間沒有達到24小時,不予立案。
他怎麼就確定自己是失蹤了呢?
“你為什麼說自己是失蹤了,你去做什麼了?”陸然直接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實吧,我也不知道說失蹤準不準確,”梁先生說到這件事的時候,彷彿半個外人一樣,自己也有些困惑,“我那幾天是出差去了,本來就不在家。我和同事白天談完了生意,就找了一處旅館住下了。
可是,第二天天亮以後,我的同事就沒有再看見我,他嘗試打電話找我,可是一打電話,卻發現我的手機就放在旅館的房間裡沒有帶走。
我的手機,電腦,資料夾全都還放在房間裡,就連錢包也沒有帶走!
同事等了幾個小時還沒有見我,他有些慌了,他打了電話,告訴了我的妻子,妻子說我沒有一個人回家。
也是的,我的衣服褲子和外套都還在旅館的房間裡,怎麼可能一個人回去呢?機票都還在皮包裡。
所有人都慌了。
同事跑下了樓去,找到了旅館的老闆,問他有沒有看到我出門,老闆有些迷糊,說沒有注意,又問老闆有沒有監控攝像頭。老闆趕緊翻出旅館大廳的監控錄影。
就這樣,我的同事和老闆兩人在旅館忙著找我。”
“這些都是後來你的同事告訴你的吧?那你當時到底去哪了呢?”陸然問。
“這就是我說的,我也不確定,不能準確跟你描述的地方了。因為,我根本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怎麼從旅館走出去的。
只是後來從老闆找出來的監控錄影裡,的確看到我走出去了。
可是,具體出去以後,去哪了,卻沒有更多的錄影可以看到。
只是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
我是被太陽給曬醒的。
我醒來的時候,正在一條小溪的邊上,就在溪水上面的大鵝卵石上。
我的衣服有一半都被溪水浸溼了。
還好溪水很淺,否則我可能就順著水流,被衝到下游去了。
我直起了身子,站了起來,我站在溪水旁,往四周看去。
溪水的兩邊是高大的樹木,我才發現,這裡是一大片的樹林。
順著這排樹林,和溪水的上游走去,應該就是一座山吧。
我原來是來到了一處山腳下。
我也十分驚訝自己會在這個地方醒過來。
陽光透過樹木照射下了下來,在水面上映出了斑駁的光影。
光線照著我的臉,我看了看自己的影子,知道時間應該是正午。
說真的,當時我真的想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