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樂看上去稍顯穩定了一些,陸然看著她,準備問她一些問題,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資訊。
“你記不記得,自己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在這裡,陸然說的是“這樣”的事,並沒有仔細的點明是什麼事。
首先,他不想徐樂在剛剛受到強烈驚險的刺激以後,再一次直接地面對它。
其次,不說明白,就是不下定義,就是不限制,這樣可以讓徐樂更加地自由地回想,激發她的所有聯想,任何可能讓她想到的事情,都有可能是這個病症的真正原因。
“這樣的事情……不可能,沒有,這太可怕了,這樣我會死的。”
徐樂的神色中,還透露著餘波未了的驚恐。
“不一定是一模一樣的事情。或者說,這個催眠,讓你想起了什麼事情嗎?”陸然再一次換了一個問法。
“沒有,我從來沒有溺水過,除了剛才的這個、這個夢境!它太真實了,我會不會從此以後,再也不敢游泳了?”看得出來,徐樂對剛才的催眠“印象深刻”。
陸然想了一下,回答她:“你說的沒錯,那只是一個夢境。你現在坐在我的對面,很安全。關於我剛才的問題,你再努力回想一下,你更年輕一點的時候,比如,當你還是個孩子時,也都沒有嗎?”
陸然試著又引導了一下,這是一個跨越時間的問題。
然而,情況並不樂觀,因為徐樂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說出,她聯想到了什麼。
在這種事情上,人的第一直覺,往往是最貼近真相的。
只是,陸然還是想碰碰運氣。
徐樂閉上了眼睛,她皺著眉在回想。
看上去這個問題,真叫她痛苦。
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還是搖了搖頭。
徐樂嘆了一口氣,“哎,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
此時,諮詢時間已經到了。
陸然沒有勉強徐樂再作回憶,而是和徐樂握手道別了。
……
回到辦公室裡,陸然感覺有些疲倦。
已經經過兩次諮詢了,但是案子還是沒有進展,甚至連線索都沒有發現,這讓他有了一些壓力。
腦袋都發漲了,陸然揉了揉太陽穴。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手背上,有一絲清涼的氣息拂過,這絲清涼,一下子,就把他的眼睛蒙上了。
陸然的眼前一黑,只看見眼前有一條條透光的縫隙。
他的鼻息間,嗅到了一絲熟悉的香氣。
不是香水,也不是任何一種化學制品的氣味。
就是一種人體散發的、自然的氣味,每個人都不一樣。
這是個女人的味道,尤其香甜。
陸然一把把遮擋住雙眼的一雙手給握住,接著,伸出手臂,從右邊把背後的人的身子,環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