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資訊並沒有發出去。
沈一玖:騙人的吧……
“老闆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沈一玖發現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你叫我來的。”陸滄不明所以地回答。
沈一玖舉起手裡的雕像:“老闆,這真的是一個攝像頭啊!”
——你送給員工攝像頭24小時監視辦公是不是太資本家了啊!
“你不是知道嗎?你一直用它督促學生學習,我以為你知道這是一個特殊的聯絡方式。”陸滄說。
沈一玖汗顏,那自己這幾天四仰八叉的在臥室裡的樣子不是都被看光了?不對,他是男人,老闆也是男人,看就看了,難道他還能捂著自己胸口說什麼非禮勿視?總不能像質問渣男一樣質問自己老闆吧!
沈一玖哀嘆一聲,用衛生紙把神像的眼睛蒙起來,放回包裡。
不過,因為有了神像他才得救,所以謝謝老闆的英雄救美。
空氣凝固得有些尷尬,沈一玖在袖子裡搓搓手指,仰頭對上陸滄沉靜的那雙眸子:“那老闆,我們現在怎麼回去?”
“打車。”陸滄說。
“老闆我沒錢。”沈一玖舉起手機,“我餘額就兩百多了,怎麼辦?”
陸滄開啟手機開始叫車,但由於地方偏遠,附近根本沒有司機,導致兩人站了五分鐘都沒有司機接單。
沈一玖皺眉,會不會老闆用錯了打車方式,按理說不應該這個點沒有車啊,而且又是超過200塊錢的大單子,怎麼說計程車司機都應該搶著接單啊!
沈一玖偷偷瞥去。
嚯。
老闆只叫了豪華車,那種5公裡就破百的車型。
怪不得叫不到,誰家寶馬賓士開到這荒郊野嶺啊!
陸滄不明白為什麼在金融街可以隨便打到車,但這裡卻沒人接單。他有些不解地關掉手機,看了看停在路邊的紅色野馬。
“上車。”
“啊……啊老闆?”
陸滄從容地坐在駕駛位上,他用指尖輕點方向盤,剛才報廢的車輛煥然一新。沈一玖鑽進來眉眼彎彎感嘆道:“這也行?我還以為咱倆要走回去了!”
“當然還有一個選擇,我可以問問牛頭馬面有沒有時間,咱們騎馬回去。”陸滄踩下油門,車發出一陣轟鳴。原本在少年手上輕飄飄的跑車突然有了重量,如同一輛真實的、堂堂正正的野馬。
“反正都是馬,老闆走吧!”沈一玖目光柔和地微笑著。
當晚,1039交通廣播插播了一條交通新聞,至少有五名司機目擊一輛牌照為北a8888的紅色野馬在高速路上疾馳,車速至少達到了每公裡140邁。紅色野馬像是一道璀璨的流光,如同幽靈般,穿過城市明亮又擁堵的車流,消失在茫茫的車海中。
有司機透露,伴隨著幽靈野馬發動機的轟鳴聲,他們可以清晰地聽見一個年輕人的慘叫聲。後續有司機擔心劫持事件所以報警,但警方一無所獲,監視攝像頭內也沒有這輛紅色野馬。
紅色野馬成為了神奇的都市傳說。
為了讓沈一玖更容易和方便地上下班,陸滄把自己的威斯汀公寓借給他居住,讓他省下自己微不足道的每個月五千塊錢房租,不要連打車都沒有錢。
沈一玖向來都是別人給什麼就接著什麼,沒有必要為了自己那個不值錢的面子和有錢人推來推去,於是欣然接受了陸滄的好意。
他家裡沒有多少傢俱,叫了一輛貨拉拉,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成功搬家。
從酒店公寓的管家那裡沈一玖得知,威斯汀的公寓一個月房租四萬,算來算去就相當於自己一個月七萬塊錢的收入,這簡直就是人上人的生活!威斯汀酒店公寓毗鄰繁華的金融街,從落地窗可以眺望車水馬龍的長安街。
沈一玖剛畢業的時候以為只要月薪1萬,就可以融入到這個發展迅速的城市。但他月薪3萬了,依然在這個城市找不到歸屬感。川流不息的街道,紙醉金迷的奢侈品商場,這些都不屬於自己。但當他站在玻璃前,俯瞰紅黃色的車燈,眺望遠處的電視塔,他覺得好像又融入了這個城市一點點。
原來,生活不僅僅只有忙碌的工作,也可以站在更開闊的地方燦爛地擁抱。
酒店式公寓會有工作人員每天上門清掃,提供生活用品,置換床單被罩。同時,陸滄給他的那張卡可以抵扣游泳館和自助餐的費用。於是,沈一玖一日三餐也有了著落,只要吃得好,身體狀態甚至比入職前還要好。
陸滄:與員工拉近距離的小妙招,對他好,給他錢,讓他依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