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樓下那家日料店就有鐵板和牛，以後我辦張卡，中午你就把那裡當食堂就行。”陸滄說。他觀察沈一玖的微表情，在和牛入口的剎那，他幾乎快要飛起來了。和牛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貴玩意，樓下那家店也就是平平無奇的日料，人均860人民幣而已，每天都吃，一年下來也沒幾個錢。
“那不行！”沈一玖很有自覺，“作為小狐妖，我要是微胖了，你這個窮書生去找其他狐妖可怎麼辦？回去就要減肥啦。”
“那家有和牛沙拉，要嗎？”
“要！回去就吃！”
自從兩人在一起，沈一玖感覺自己胃口變刁了，人也開始精細起來。但由簡入奢易，若是以後真的有什麼變數可怎麼辦？
“你還有520萬。”陸滄看出沈一玖的小心思，挑眉笑道，“擔心什麼，小狐妖不是最會勾引人了？”
“只許我說自己是狐妖，你不許說。總覺得怪怪的，像是我存心勾引你一樣。”沈一玖小口吃肉抱怨道。
“難道……”
“好了，閉嘴！”
在冥界逛了好一會兒，真正工作的時候已經晚上。
沈一玖靠在沙發上來回翻看剛才他們和補習機構簽訂的合同：“老闆，他們不會買通監考老師了吧？若是發生這種事情，那事情就嚴重多了。瀆職、賄賂，這就不單純是考試作弊的問題了。”
“我去查了，和他們簽訂合同的考生都來自周圍三個考點。你不能否認這是地域性的補習班，他只服務於周邊，所以造成這樣的巧合。”陸滄已經收到來自甄艾謙的報告。
“我還有個問題。”沈一玖佯裝乖巧地舉手，“他們收取了咱們20000冥幣，後期尾款是40000，先不說這個價格貴不貴，這個比例也很奇怪。一般來說是5080的定金，訂金收得這麼少，考生透過考試後屁顛屁顛去投胎了，你追都追不到，那可怎麼辦？”
如果自己是補習班的老闆一定讓交全款，或者盡量收到更多的錢。
“當你知道全額6萬，而定金2萬的時候，你是什麼心理？”陸滄問，“我記得當時你當下就把錢包掏出來了，好像沒見過這麼便宜的東西。還是說，你也覺得參加完考試後可以投胎跑路？”
沈一玖撇開資料抱住陸滄：“雖然這樣不道德，但老闆，當然是可以跑路啦！不僅僅我會這麼想，所有人都會這麼想。難不成他們還能找到我投胎成了誰，然後成群結隊去鬧鬼嚇唬我？”
“這肯定不會。孤魂野鬼和沒有前往冥界報到的會留在陽間，不過這都是極少數，要不然你能見到鬼擁擠得飄在天上。”陸滄解釋道。
鬼飄在天上……
沈一玖莫名其貌想象出一群騎著掃帚的女巫在空中叫囂著，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了！
“算了，等考試那天我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沈一玖往後一癱。
不過陸滄已經猜到了補習班會使用的手段，笑而不語。
作弊廣告還有很多，陸滄挑了其中印刷最規整的，看起來經營得很好的作弊機構。兩人決定一探究竟。機構接通電話後表示自己從來都是晚上營業，要來的話當晚就過去，過時不候。這樣蠻橫的機構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好像根本不在乎這筆單子能否成交一樣。
沈一玖又喬裝打扮一番，跟隨陸滄匆匆出門：“這次先說好了，不要狐妖的劇本了。咱倆就是不學無術的小情侶。”
“小情侶？”
“哦不對，我是小情人，你是包養我的sugar daddy！”沈一玖揚手拍了下陸滄的腰部。
這家作弊機構隱藏在居民區內，讓沈一玖很快想起來那天芃芃父母被綁架的居民小區。小區居民不多，空蕩蕩的顯得十分孤寂，彷彿動不動就會受到來自闖入冥界的“活人”的驚嚇。
這家店的銷售員話不多，抽著煙迅速打量著兩人，照例詢問了一些問題。沈一玖對答如流，也完全不怯場。這裡的接待室比上一家還要擁擠，但從人流量看“作弊業務”應該靠譜得多。
銷售員將兩人引入會議室，裡面密密麻麻一屋子鬼瞬間向後看！
沈一玖：……
好嚇人。
主持人上臺：“各位來賓大家好，我來介紹一下産品。請認真聽講，後續付費請找到帶您進來的銷售員，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