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書只覺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冷聲道:“若今日拿不回來銀錢,那便休妻。”
裴夫人簡直不敢相信:“休妻?你要休我?你憑什麼休我?”
“憑什麼?你竟有臉問?你裴氏善妒,容不下庶子,挑撥事非,影響家族和睦,可被休棄。你擅自偷盜顧家財物,違背婦德,也可被休棄。
這些理由還不夠嗎?”
裴夫人聞言也怒了,指著顧尚書道:“顧恪,不要忘了你是如何坐到這個位置的!”
顧尚書又是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這也不是你殘害顧家子嗣,偷盜顧家財物送給外人的理由。”
他冷哼一聲,甩袖大步向外走去。
這下就連裴夫人的兩個兒子都不護著她了。
若是這銀錢填不上,裴府就完了,他們也別想好過。
“娘,您這次做的好糊塗。”
“娘,您還是回外祖家將銀兩要回來吧,若不然,我們也不會認您這個母親。”
看到兩個兒子離去,裴氏的心頓時慌了。
她身體發抖,面色蒼白,腦中一片混亂。
難道真的讓她回裴家將銀兩給要回來嗎?
這怕是有些難。
日後讓她如何再回裴家。
賀氏上前勸道:“母親,要不兒媳陪您走一趟吧。”
裴夫人心裡的委屈不好發洩,看到賀氏在這裡礙眼,便沒好氣道:“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顧府有難,你作為顧府的長房兒媳,也該去湊湊銀錢。”
賀氏微微一怔。
她哪裡有銀錢,只有她孃家陪嫁的那點嫁妝。
婆母不會是打她嫁妝的主意吧!
轉念一想,這可是婆母惹出來的禍事,可不要想著用她的銀錢。
況且,婆母壓了她這麼多年,現在她都要被休了,自己還怕她做什麼。
這麼想著,賀氏頓時便有了底氣。
“既然婆母將銀錢給了裴家,合該去裴家討才是,怎能打兒媳嫁妝的主意呢。”
賀氏說著,便也出了屋子。
只留裴氏一人慪氣。
最後,裴夫人還是不得不去了裴家。
但狼狽而歸。
裴家大罵她白眼狼,罵她惹事精,得罪了宸王與鎮國公主,罵她不自量力,還要與她斷親。
而銀錢一分都沒討回。
她徹底洩了氣。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