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搖一連養了半月,身上的傷才好轉些。
並不是太醫開的藥不管用,而是宋搖故意讓自己的傷口好的慢些,讓東陵國君心疼。
不得不說,宋搖賭對了,這讓東陵國君更加心疼她了。
自那次東陵國君與太后談話後,派人將悅安公主的宮殿守得很緊,派了他最貼身的宦官,都是會武的,防止宋搖再次被太后為難。
楚琰也曾懷疑過,悅安公主的性子實在是太跋扈了些,一點都不像他的蠻兒。
但轉念一想,興許像她的王祖母吧,母后年輕時便是這般跋扈得理不饒人的性子。
再說她那十六七年在大周受了這麼多苦,他不該懷疑她的。
楚琰來到了宋搖的寢宮。
“悅安,今日感覺怎麼樣?”
宋搖有些日子沒有理楚琰了,不管楚琰如何哄他,她都不理,但楚琰還是每日都要來看她。
“好了,別再生父王的氣了,這次怪父王沒有考慮周到,讓你受委屈了,我已經警告過你王祖母了。
你說吧,要怎樣才能消氣?要讓父王做什麼?”
聽楚琰這麼說,宋搖這才轉過了頭,哭的滿臉委屈:“我先前沒有爹孃,我原以為有了爹,爹可以將我當成寶,我不再是那棵任人欺凌的野草,可誰知爹也護不住我,那便讓我死了算了。”
聽宋搖這麼講,楚琰更加內疚了。
“這次怪父王了,我已派了貼身侍衛保護你,他們除了我的命令,即便是你王祖母也不行,悅安就放心吧,日後誰也不能欺負你。”
宋搖垂眸不語,樣子極其可憐,像個被揉虐過踩踏過的小花。
“父王曾說,不管悅安要什麼,父王都會捧來給悅安,父王說的可作數?”
楚琰趕忙道:“作數,絕對作數,為父說的每句話都作數,只要是我們悅安喜歡的東西,即便再難父王定會雙手奉上。”
宋搖又是一陣沉默,須臾後,她緩緩開口:“我要宸王。”
楚琰怔了怔,“你說的是齊君燁?”
宋搖點了點頭,“女兒自小便喜歡他,父王也知道的,他被鎮國公主用盡手段從女兒身邊搶走,現在鎮國公主死了,可女兒心裡還是喜歡他。”
楚琰眉頭微蹙,宸王他是知道的,他怎麼可能輕易去做駙馬,而且還是他們東陵的駙馬。
讓他入贅,是絕對不可能的。
何況兩國還正在爭戰,而且是東陵與南晉兩國聯手一起打的大周,他們是敵對關係啊。
“若他不願呢?”
“若他不願,女兒也要將他給抓過來,將他禁錮在身邊,只要每日能看到他,悅安便知足。”
宋搖扯著楚琰的衣袖,“父王一定要幫我,這個執念若是解不開,女兒會死的。”
楚琰微微嘆了口氣,女兒像他,喜歡一人便是一生,太痴情了!
“好,父王答應了。那悅安也要答應父王一件事。”
“什麼事?”
“好好養傷啊傻丫頭,不要再將傷口撕裂了,你不知道父王都心疼死了。”
宋搖抬眸,“父王都知道?”
楚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這宮中什麼事能瞞過為父的眼睛?你這樣,讓父王只會更加心疼,更加內疚,本君的悅安在大周受了多少苦,才讓她變得這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