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綺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靠,這都什麼事。
或許是睡前這通電話太過驚人,時綺當晚輾轉反側,遲遲沒能入眠。
一直到起床吃過早餐,準備坐纜車去山頂滑雪,時綺都還在犯困。
上山時他跟林言坐在一個吊箱裡,腳下是銀裝素裹的雪地。林言看著他後頸深深的咬痕,不免關心道:“你們昨晚怎麼樣?”
時綺常年作息顛倒,卻不長黑眼圈、也不浮腫,一般情況下都看不出他熬了夜。
但他現在渾身散發頹靡的氣質,眼神迷離,時不時就在打哈欠。
能把時綺累成這樣,那得多激烈啊?
半夢半醒間,時綺害怕昨晚的場面再次降臨,強調道:“商隨沒問題,很健康。”
林言一聽,更是心驚膽戰:“那……你被他灌成泡芙了?”
“……”什麼玩意兒?
下一秒時綺如夢初醒,耳根一熱,告訴他商隨只幫忙做了個臨時標記。
本以為林言會誇贊商隨靠譜,想不到對方聽完一反常態沉默。
昨晚商隨表現得那麼炸裂,林言一度以為時綺會被艹死在床上,最後居然只做了個臨時標記。
林言忍不住嘀咕:“這都不上,他不會心理變態吧。”
“什麼?”時綺沒聽清楚。
纜車到達目的地,兩人匆匆下來。
他們後一間吊箱裡坐的是商隨和秦書赫,林言見他倆一邊說話一邊走過來,又覺得不至於。
哪有長這麼好看的變態。
他知道一些apha義工會幫忙做單純的臨時標記,還有部分oega不願使用抑制劑、專門花錢找apha渡過難關。不管怎麼說,這類情況不算特例。
商隨應該只是人很好,跟時綺關系近。
想到這裡,林言感慨:“他對你的這份恩情,如同再造。”
“我知道。”時綺下定決心,“必要的時候,我會替他擋子彈的。”
“……那應該也不會有如此戰火紛飛的時候。”
時綺注意到商隨今天將頭發紮了起來,在腦後綁了一個小揪揪。
這個新發型令他面部輪廓更清晰,細碎的劉海襯得眉骨與下頜線都格外鋒利,時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對。
這麼紮起頭發,商隨脖子後面的牙印不就露出來了?
時綺看見他後頸處與自己相差不大的咬痕,彷彿兩人昨晚亂搞的罪證,一時間十分心虛。
如果有人問起,商隨應該會說是蟲咬的吧。
畢竟一個apha被oega咬腺體,傳出去也太丟人了。
秦書赫突然注意到什麼:“哥你脖子上……”
商隨假裝不經意:“小綺咬的。”
時綺原本還有點迷糊,聞言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