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時綺不相信,“會叫你小隨哥哥的朋友嗎?”
商隨怎麼能騙人。
明明說好不再和其他客人聯系,只跟著他一個。
時綺心裡不禁浮現起一絲委屈,語氣不善地問:“你還有多少這種朋友。”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介意,但很快又找到合理的緣由:“你不用瞞著我,如果還有類似的事情我也好早做準備,以免哪天被我家裡知道。”
時綺後來還在說什麼,商隨都沒聽見了。
他的注意力全被那聲“小隨哥哥”吸引,只能看見時綺的唇一張一合。商隨忍了忍,饒是知道情況不對,也實在心癢難耐:“……要不你再叫一次?”
時綺:“?”
江硯終於回過味兒來,對時綺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跟商隨清清白白,我倆真是朋友。”
“而且他是apha,”江硯天真地說,“我也是apha,我們沒可能啊?”
“apha喜歡他不是很正常嗎?”
“哎!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江硯被時綺反問,突然想起高中時,跟商隨告白過的abo三種性別全都有,“apha和apha好像也行……”
時綺沒想到這人還自顧自開竅了。眼看事情在江硯的攪合下越發無法控制,商隨徹底失去對他的最後一絲耐心。
“江硯,”商隨用盡畢生修養,剋制地問,“能滾嗎?”
“……”
江硯十分清楚,商隨真正爆發之前,情緒都會反常地平靜。
繪澗的未來還掛在商隨身上,哪怕不為這個,他也不敢惹商隨生氣。
一時之間江硯也顧不上什麼合同不合同,連道別都不敢多說一句,趕緊驅車跑路。
等江硯那倒黴催的徹底不見人影,商隨看著時綺,再次解釋:“我真的沒再做繪澗的工作。江硯說話不過腦子……但也確實是我朋友。”
在商隨叫人滾的時候,時綺就信了他的話。
畢竟花了錢只能得到這種服務,會湊上來的大概只有受虐狂。
“而且……”
商隨不知道提這個合不合適、會不會顯得自作多情,猶豫片刻,還是告訴時綺:“你是我唯一接過的客人。”
時綺愣了愣,倏地一下抬頭看他。
“我就在那上過兩次班,兩次都是跟你。”商隨慢慢地說,“沒有其他人。”
先前的壞情緒悄無聲息融化,心中某個角落猶如亮起閃爍的火花,星星點點飛舞著炸開。
所以那些哄人的把戲、營業時的溫言細語,商隨都只和他做過嗎?
“真的?”時綺看看他,“但你……”
你一看行情就很好,怎麼可能只上過兩次班?
時綺藏不住事,心裡想什麼都寫在臉上。
商隨見他肉眼可見地心情好轉,順毛捋道:“我不會拿這種事騙你。”
有意識的時候,時綺的唇角不知不覺揚起小小的弧度。
“哦,好吧。”
他十分驕矜地點了點頭,眼底卻漾開碎星似的笑意。
商隨看得心癢癢,又一次問:“你真的不能再叫我一聲嗎?”
見時綺面露疑惑,商隨沒皮沒臉補充:“你叫我哥哥的話,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不要。”時綺遲來地意識到這個稱呼有多曖昧,面露嫌棄,“你們兩個apha好肉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