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劍術超人,輕功同樣厲害。”
王保保還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不過至少這是個不錯的開始。
“武昌城中沒有這樣的人,”朱讓不僅帶來了仵作,還帶來了三個儒家弟子,他們幾乎可以回答一切關於南方武林的問題,“這個劍客是從外地來的。”
“從哪兒?”
沒人回答。
“那個兇手是從南門入城的,就在昨天下午,因為天氣不好,昨天只有一個人入城,黑衣,兜帽遮著臉,守城計程車兵不可能記錯。”
“南方?”
王保保的目光從四個儒家弟子臉上掃過,江南是儒家書院與世家的地盤,除了鏡湖山莊,兼具高超劍術與輕功的人全部都是儒家弟子。
“那人的招式極為凌厲,絕不是儒家弟子的武功,聖人仁愛,招招仁恕……”
“你們知不知道他是誰?”
“有這樣武功的只有白公子……”
王保保咆哮著打斷了朱讓的話:“回答我!”
“不知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顫抖,王保保的怒火令他們恐懼。
“我已經封鎖各個城門,是不是大索全城?”
王三給了王保保僅有的一點安慰,至少他手下還有一個除了說話之外願意做事的人。
“最近,江南有新的高手出現嗎?”
“有一個,有人曾經在幾天前看到白公子施展過畫皮。”
“什麼地方?”
“不知道。”
朱讓心中惶恐不安,不過王保保的怒火已經消散了。
“沒人看到白公子是與何人交手,只是看到她回到鏡湖山莊時沒有穿罩袍。”
“江南的高手中,還沒有哪個敢在武昌殺人,兇手就是與白公子交手的那個人。”
王保保說著,心裡閃過無數念頭,一個推測漸漸從混沌中浮現,並完全佔據了他的心。
世上沒有哪個人能只靠一個人的力量逼白公子使出畫皮,但如果是向江南世家圍攻白公子那次一樣的很多高手一起行動,江湖中不可能沒有訊息傳出。
天下從來沒有突然出現的高手,就算天縱奇才,沒有高手教導,沒有高明武功,一樣難有成就。江湖上從來如此,高手總是會有與他實力相配的名聲。
更何況那是比白公子更強的高手。
這一切最終指向了一個看似荒謬卻完全合理的可能:那個與白公子交手的人,就是兇案的兇手,同時也正是欽天監所言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