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全能的科學能在天上看到他們,讓這圖案的意思出現在教授的腦海裡,但沒人能知道科學在幹什麼,就像沒人知道為什麼女伯爵的航線圖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如果這是關於航線的暗示呢?”
“非常有可能。”
同樣經過很多次航海的大副和教授本能地傾向於這個答案,對這片死亡海域而言,最危險的鎖就是狹窄曲折的航道,而對應的那把鑰匙就很有可能是航線圖。
“符號的本質就是一段資訊,對這個圖案而言,代表著抵達下個島嶼的航線是很有可能的,不過以符號學的觀點來看……”
“那個符號記載的資訊不一定是航線,你還記得那張海圖,上面的航線十分曲折,以這個圖案的複雜程度而言,它不足以承載這麼多的資訊量。”
說話的是船上的一隊教廷虔信者之一,弗朗西斯的水手們不知道名字的一個陌生男人。
“不,越是複雜的上層就越能精簡低層,理論上來講,一個符號可能暗藏著無盡的資訊。”
“哼,這是新北郡那位女伯爵的理論,但並不是符號學研究者該有的發言。而且就算那個理論正確,古代的符號學水平也無法達到那麼高的水平。”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一種和龍之民的文字一樣高度精煉的符號體系?要知道,如果這是一個超凡……”教授從虔信者的臉上看到了讓他不由自主地喊叫起來的資訊,“等等,你知道這符號是是什麼時代的?”
“維京人的符文。”
鷹人並不懂符號學,但他能聽明白這兩個人的對話:“那它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虔信者抬起頭,露出一張平凡的臉,“這是如尼文字的一種變種,我以前從沒見過。”
“等等,”教授仔細看著圖案,緊緊皺著眉頭,“這完全不像……”
“是的,如果你將這圖案視為一種得到大範圍傳播的秘密語言,那按照符號學的分類方法,它根本不屬於如尼文一族。但如果你將它視為某種廣泛流行的語言的某種生僻變種,那你就應該從另一個角度思考,是的,一種還未成熟的符號學理論,至少比女伯爵的理論有價值一點。”
教授抬起頭看著這個虔信者:“請,幫幫我吧。”
“我只是想讓你們明白一件事情,”虔信者從懷中掏出紙筆,“教廷不會允許你們失敗的,而科學想要的勝利,從不爽約。”
……
“我不會允許你在所謂的黑幫裡面浪費時間,你必須去上學。”
“麥哲倫教授,如果你的上學能給我光明的未來,那我可以聽你的去上學。”
“我手裡有一萬枚金幣,你去上學,那就是你的了。”
“如果你想惹我生氣,那你成功了,”小乞丐停下了腳步,大口嚼著麵包嚥了下去,然後賜予麥哲倫一聲雷霆咆哮,“不要用錢衡量我的夢想!”
“那麼你把成為水手當成夢想,不是因為那可以讓你發財嗎?”
“那不一樣!”
“這世界上大多數成功確實可以用金錢來衡量,但如果你是在談論夢想,就最好把金錢放在一邊。”
“我就是想當水手!”
“你可以在學校裡學到成為一個好水手必須知道的事情,做黑幫軍師可當不上水手。”
“我只是喜歡在新的地方得到很多收穫的感覺……其實我想做探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