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安娜卻捂住嘴巴一陣乾嘔。
這是潛意識聯想到了殺人時的場景。
西奧多將裝蘋果的紙袋遞過去,安娜本來要接的,注意到這就是裝蘋果的紙袋,乾嘔的更厲害了。
伯尼把垃圾桶踢了過去,安娜立刻彎著腰抱住垃圾桶嘔吐。
他們不得不暫停審訊,叫人帶她去衛生間。
十幾分鍾過後,安娜回來了,審訊繼續。
西奧多又拿起一個紙袋,把裡面的灰燼跟碎布片倒在托盤裡,淡淡的焦糊味瀰漫,安娜卻沒什麼反應。
伯尼這邊開始擺證據了。
“我們有你留在兇器上的指紋,有你殺人時穿過的衣服,還有你殺人時留下的傷口。”
他指指安娜包著紗布的手“跟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是嗎?無論捅進去還是拔出來都需要很大的力氣。”
“黏上血後還不好握住,一不小心就會滑到刀刃上,割破手掌。”
“拔出來時還會有溫熱的血液噴到臉上,那種溫熱的液體滾落的感覺……”
安娜身體顫抖了一下,伯尼適時停止描述,他拿出一份法醫報告攤開,推過去。
“我們將黛安家發現的紅色瓷盤與你母親頭部的創口進行了比對。結果顯示是吻合的。”
“你殺死黛安是在給你母親報仇對嗎?你知道是黛安殺了你母親。”
“承認吧,這是可以理解的,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做出跟你一樣的選擇。”
西奧多在一旁輕聲道“你騙了我們,那天你聽到了黛安跟你母親的爭吵,對嗎?”
“那天我們測試時是用沙利文警官的聲音測試的,男性聲音的穿透力是弱於女性的,那天我只能聽到模糊的聲音,但換成女性,應該能聽清具體在說什麼。”
安娜低著頭,小聲哭了起來。
西奧多起身倒了杯水推過去“喝點水吧。”
安娜雙手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
審訊室裡陷入沉默。
伯尼跟西奧多沒有繼續提問,靜靜等待著安娜主動開口。
喝了小半杯水後,安娜放下水杯,小聲道“她要讓我嫁給她兒子,我媽媽說我父親不會同意我嫁給一個殘疾人。她就開始說很難聽的話,說我遲早會去玫瑰街站街,說我……”
她又開始流淚,邊流淚邊說“我媽媽說她說話太難聽了,要她收回那些話,她就說我媽媽跟我一樣,遲早會被我父親拋棄,說我們遲早會淪落到去玫瑰街工作。”
“我媽媽說家裡不歡迎她,讓她離開,到了外面她們又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