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眼中的殺意，更準確的說是白衣的殺意，讓林風確定，白衣也重生了，並且保留了記憶。
林風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這個猜測簡單明瞭，自己都重生了，白衣自然不會輕易死去。
如果死去，也就不會調查自己。
可以說，林風的重生都是白衣順帶的。
從某種角度來看，他要好好感謝白衣。
林風觀察著白衣，視線主要停留在那一黑一紫的異瞳上。
“重生前，白衣的外形俊美似妖，眼眸是一黑一灰。重生之後，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變化，外貌平平無奇的王冕煉化了陰陽傀儡，眼眸變成了一黑一紫。”
“宿主雖然改變，但陰陽傀儡誕生的第二人格依舊是白衣。時間僅過去五年，現在的白衣，大機率是沒有獲得控制時間的能力。如果擁有該能力，王冕不可能沒有一點察覺。”
“要是白衣獲得控制時間的能力，以他的手段，王冕的意識只怕早被徹底壓制了。”
想到這，林風對白衣問道：“你之前的宿主是誰？”
這是林風重生以來，糾結了五年，一直想問的問題。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雙一黑一灰的異眸常常出現在他的夢中。
白衣之前的宿主肯定不是王冕，具體是誰，林風也不知道。
但對方肯定認識他。
要不然，當初那目光不會如此掙扎。
“我可以告訴你。”
白衣淡淡說道，話音一轉：“不過，你要告訴我，你煉化的是何妖靈？”
這妖靈，自然指的不是龍魚。
林風沒有回應。
白衣此時可能在試探。
葉秋覺醒日煉化的是荊棘魔龍，命運發生改變，在林風看來，白衣有可能猜到他煉化的是夢魘，只是並不能確定。
畢竟，即便是前世，有關於夢魘的介紹資料也很少。
林風也從未展現過夢魘附體。
他的職業方向，也和前世的葉秋完全不同。
夢魘是林風最大的秘密和底牌，自然是不可能告知白衣。
相比於夢魘，在外界和白衣看來，他煉化噬魂獸的可能性更大。
白衣眼眸清冷，雖然樣貌變得普通，但依舊是如同帝皇，俯瞰眾生的姿態。
彷彿世間萬物，都不值得他在意。
一切的生命，對他來說都如同螻蟻。
此時，林風心中的殺意更為強烈。
他討厭這種漠視一切，將人當做食物甚至垃圾的目光。
他控制不住想要將其徹底毀滅。
“他們在聊什麼？”
不遠處，熊天皺眉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