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就讓被我們賄賂的雷根堡侯爵,再一次召開帝國會議,商量選舉皇帝之事。”
賄賂雷根堡侯爵很簡單,允諾帝國議會的中心會永遠留在雷根堡,雷根堡的特殊地位永不在帝國境內降低,那統治雷根堡的家族自然會歡迎伊維塔的到來。
隨著皇帝死去,伊維塔已經成了帝國境內的強權。
等他們離開後,伊維塔召喚了從戰場上歸來的古墓之王,古墓之王抬頭望向王座上的伊維塔。“陛下,您這是最接近世界上最高權力的時候了。”
伊維塔笑起來。“古墓之王,法蘭克如今怎麼樣了?”
古墓之王道:“半個月前,法蘭克帝國撕毀與我們的同盟條約,對我們公然開戰。如今他們已經自己把自己的信譽,踐踏為了廢紙,全世界的國家都在鄙夷他們,他們自己的臣民也會質疑自己的國家為何如此無恥。”
“那麼皇帝的直屬領地呢?”伊維塔問出來了最關心的事情,皇帝在帝國境內是有直屬領土的,只要誰當了皇帝,誰就有權獲得這些皇領。
只是歷代神聖帝國的皇帝,為了獲得諸侯們的幫助,不斷出賣自己的特權和領土,這就導致了皇領已經變得可有可無。
這主要是因為,帝國皇帝長期被虛幻的帝國之名吸引,不僅加冕要去靴子半島,古之文明的起源地加冕,甚至還想要收回靴子半島,對抗靴子半島上富庶的國家們。
歷代皇帝如此首鼠兩端,把注意力放在了外國,而不是本國之中,自然導致了權利下降,等皇帝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既成事實。
古墓之王道:“法蘭克傳播的民族思想……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把皇帝的直屬領地,那些個公國全部撕裂了開來。”
“皇帝死後,那些不同語族,只是被一個皇帝強行聯絡起來的國家,就各自鬧起來了獨立,可能會分裂成十幾個國家,民族國家的敘事結構正在摧毀帝國。”
“皇帝的直屬領地隨著皇帝的死亡,成了最先遭殃的。就算我們之後取回皇帝的直屬領土,恐怕領土和人口也十不存一,再也構不成奧約三世在世時間的局面。”
雖然早有所預料,但見事情變成如此,伊維塔也是嘆了口氣。
“法蘭克的軍隊還在帝國境內肆虐,已經對四個王國發動進攻,選帝侯們不想要選擇我,也只能選擇我,這容不得他們思考。”
七天後,雷根堡召開了帝國會議,如此頻繁召開帝國會議,已經代表帝國出現了巨大的危機,而神聖帝國的簡陋機構逐漸無法應付這種危機。
頻繁召開議會的行為,會隨著時間而固定下來,外部的壓力會逼迫帝國內部進行轉變。
帝國議會內,四個世俗選帝侯的代表們,全都臉黑了,因為在舉行議會的前七天,那些被他們視為選舉皇帝候選人一個個死亡,如今他們像是沒了頭的蒼蠅,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關鍵的是法蘭克帝國撕裂了帝國,軍隊在帝國腹地肆虐,同時進攻四個王國,波茨坦王國、西里米亞王國、薩克森王國、阿爾薩斯王國,還有普爾法茨公國。
而帝國卻因為皇帝的死亡,徹底沒了集中力量反抗的可能,被逐步瓦解,一個個國家都在眼看著自己陷入衰落,成為法蘭克帝國的傀儡和附庸,甚至被吞噬。
雷根堡侯爵與伊維塔對視了一眼,雙方心有靈犀,雷根堡侯爵主動出聲道:“各位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非常危險的時刻,如果我們再不團結,我們就會再也沒有機會團結。現在帝國必須選擇出一名皇帝,這個皇帝要有辦法帶領我們打敗法蘭克人,熄滅他們囂張的氣焰。”
美因茨大主教依然是一副道德楷模般的樣子,他出聲支援道:“我們之中明確打敗過法蘭克人,並讓路易十一放棄與其為敵的人,只有阿爾薩斯的君主伊維塔閣下。”
“他確實很適合成為皇帝。”
明斯特大主教道:“伊維塔閣下與教會關係良好,與選帝侯們關係也良好,而且阿爾薩斯家族長期是神聖帝國的皇室,現在把帝國交還給阿爾薩斯皇室。”
“似乎也很正常。”
“最重要的是,帝國需要維繫之人,這維繫之人的人選,最好的便是伊維塔閣下。”
都是收了錢的,所以教會方面的選帝侯們,誇起伊維塔來,那是沒邊了,三言兩語,就確定了伊維塔是唯一的人選,是帝國的希望。
普通諸侯、共和國和獨立城市們,以及那些站著的騎士們,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偏向伊維塔。
科隆大主教突然開口詢問伊維塔道:“伊維塔閣下,假如您成為了皇帝,那您會傷害帝國境內各大諸侯國們的自由和權利嗎?”
伊維塔詫異地從普通諸侯席位上站起來,並非常自然地走向帝國議會的中心,走向帝國的權利中心,走向選帝侯們所在的位置。
“大主教何必要這麼問,保護諸侯國的自由和權利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伊維塔知道對方是做一個防範措施,防止自己登基以後,突然翻臉不認人,開始剝削帝國境內各大諸侯們的權利。
不過伊維塔這邊也是先登上帝位再說。
只要有了皇帝的位置,可以反過來,挾制這些諸侯,那時比現在還要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