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石女巫對伊維塔小聲說道:“看起來法蘭克王國現在的確是出現了大問題,阿基坦的繼承人是法蘭克王國的重要組成部分。阿基坦孕育了法蘭克不知道多少的名人,但這樣重要的棋子,竟然落入了我們的手中,那可要好好掌控啊。”
伊維塔微微點頭。
阿基坦的繼承人落入在自己手中,是自己沒預料到的收穫。可既然他能在法蘭克王國的邊界有這等收穫,就說明繼續深入法蘭克王國,應該仍會有新的收穫。
爐石女巫用完全變形術把這群人連同他們的馬車,變成了石子大小的玩具,然後放入了她的口袋裡。
失去了阿奎丹(阿基坦)寶珠的繼承人,沒有絲毫保護自己的能力。
“跟上我。”伊維塔對爐石女巫道。
兩人順著法蘭克王國的邊境飛行,一路上,他們看到了不少感染了特殊黑死病的法蘭克人,這些法蘭克人身上有各種奇異的變態肢體。
可在極少數的法蘭克人的身上,這種新型黑死病似乎出現了更加奇特的變化,這些法蘭克農民的背部彷彿被人用刀子切開了一般,出現了一道細線。
然後,他們原本的身體變成了一張人皮,從人皮之中脫出來了一個發光的人。
在新型黑死病的作用下,這些法蘭克農民竟然變成了光輝璀璨的光人。
而且這些光人還不是一種顏色的,五花八門,千奇百怪。
他們的光芒也有輻射性,照著在某一片區域,某片區域機會被這些光所汙染。
這些光人漂浮在法蘭克大片肥沃的農田上方,每遇到人就會發出可怕的呼嘯聲,去攻擊正常人類。
只是一瞬間,強烈的光芒就會殺死法蘭克農民。
爐石女巫發現有五個光人始終跟著她,不由心慌道:“冕下,這是什麼黑死病,為什麼會把人類變成這些鬼東西,還一直在跟著我!!”
伊維塔觀察到,自己與爐石女巫在瘋狂吸引周圍的光人,道:“這些光人似乎是從人的靈性之中誕生出來的某種生命體。黑死病有血肉詛咒,會讓沒有生命的物體變得有生命,那就是黑死病病毒感染人類身體以後,汙染了這個人的靈性,讓這個人的靈性有了生命體。人類成為胎盤,黑死病要把所有人類化為胎盤,孕育光人。”
“他們會跟著我們,是因為我們的靈性巨大。”
伊維塔用光魂打量過這些光人。“我記得泰坦時期發生了一次退化,按照德魯伊們的資料顯示,那時候與德魯伊們合作的泰坦,遇到了一種病毒,那種病毒會讓泰坦全方位能力退化,但退化的不是被感染病毒的他們,而是他們的下一代。於是人類就誕生了。現在黑死病出現了同樣的症狀。”
“那些光人是黑死病孕育出來,用來取代現在的人類的。不愧是滅世級的危機啊。”
爐石女巫愣了愣。“這就搞出可以取代人類的物種了?還是從我們自己身上孕育出來的?”
伊維塔沒有回答,而是低頭看著地面,他又看見了一波全身被嚴重感染黑死病的難民們,而且還在這群難民們之中感受到了律法持有者。
不過這個律法持有者之前持有的律法,應當比阿基坦寶珠弱小,恐怕是某個不起眼的伯國的律法。
伊維塔這次沒有選擇下去直接攔路,而是對地面伸手,頓時那群難民所在的地方的相位遭到改變,與原本所在的空間變得割裂了起來。
難民們驚呼了起來,他們想要掉頭逃跑,卻發現,他們與他們所在的土地在飛速縮小,接著化為了一個模型,落入了伊維塔的手中。
這群小人在這片不過巴掌大的土地上,驚恐地尖叫著。
從他們的尖叫之中,伊維塔知道了,自己抓住了佛蘭斯基伯國的伯爵,這是一個在帝國封建諸侯之中始終保持獨立的海邊沼澤國家,他們在那裡製造了一個非常迷你的佛蘭斯基沼澤律法,律法因為國家的薄小而簡陋,但也的確是獨立國家、獨立律法,可以成為法蘭克王國名義上的同盟,卻實際上不過是法蘭克王國的附庸。
所以,面對這群用法蘭克王國的旗子,在那裡對自己叫囂,要自己放了他們的這群人,伊維塔理都沒理。
伊維塔把這片土地交給了爐石女巫。“我現在的完全變形術,已經極為強大,一般巫師們恐怕無法與我抗衡。”
“而且,在這個黑死病大君的異類世界之中,普世律法:因果的影響似乎被減弱了,我剛才用魔法強行收服這些人,竟然沒有牽扯上太多因果。”
“這樣一來,普通人們的生活會變得更加困難。希望我所掌握的律法,可以保護好我的幾個國家的人民。”
爐石女巫直言道:“冕下,光憑現在您掌握的律法,恐怕只能照顧個大概了。”
“不是普世律法,是不可能阻止這個黑死病大君的異世界對普通人的傷害的啊。”
伊維塔看了爐石女巫一眼,與她繼續前行,這一路上來,幾乎沒有士兵、騎士和女巫阻攔他們,這說明法蘭克王國內部已經極為混亂。
整個魔法黑森林裡,法蘭克受到的黑死病感染情況最為嚴重,這都該感謝路易十一的試圖操縱黑死病大君的行為。
伊維塔與爐石女巫來到了一條法蘭克鄉村小道上,那條小道上正有一群穿著銀白全身甲冑的殘兵敗將,在那裡經過。
這些騎士的臂甲上都有鏡子。
正是列於法蘭克中游的律法騎士團——鏡子騎士團。
這個騎士團來自法蘭克地區曾經的一個伯爵國家,那個伯爵國家有鏡子律法,但國破政亡以後,鏡子律法被法蘭克律法吸收,成為了法蘭克律法的一小部分。
遇到了這一百人左右的鏡子騎士團,伊維塔瞬間用隱形咒,把自己和爐石女巫隱藏了起來。
‘鏡子律法看起來似乎受到過壓制,導致我們這麼接近這些騎士,這些騎士都沒發現我們。’伊維塔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