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喀咳託】話音落下,一個個全身穿著黑色全身鐵甲的槍兵舉著三米長的黑色螺旋槍,從三桅杆的船艙內跳了出來,他們手上的螺旋槍寒光冷冽,每一次攻擊,那手中的槍都像是某種鑽頭,在鑽透別人一樣。
最關鍵的是,每個槍兵居然都是普通人。
伊維塔對此微微有些愕然,但正是這些普通人槍兵,手中的黑色螺旋長槍每一次攻擊敵人,都會讓那些黑死病僕從受到重創,那些黑死病僕從身上黑色的觸手一根根掉落,在普世律法還殘存在世間之中的道理下,融化、崩解。
旅行者槍兵們足足有上百人。
他們排成方形的長槍部隊,像是一個坦克在船隻甲板上行進。那些黑死病僕從猛然跳起來,跳到長槍方陣的頭頂上,想要繼續攻擊,但下一刻,它們都被黎巴嫩的旅行者槍兵團的螺旋槍貫穿成了碎片。
轉瞬間,四個黑死病僕從就死在了槍兵團之下。
這變故讓瓦爾吉家族的人臉色大變,他們本來還想要趁著黑死病僕從攻擊伊維塔他們的時候,渾水摸魚,但是在比基尼人的軍隊下,那些難纏又恐怖的黑死病僕從居然不堪一擊。
最關鍵的,那些槍兵還都是一些普通人!
唯一可能有這個能力的是他們手中的螺旋長槍。
雷·瓦爾吉問向塔塔吉。“爺爺,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普通人為什麼可以戰勝職業者都很難打過的黑死病僕從?他們手中的長槍是什麼?”
塔塔吉也是一臉震撼,只覺得他一向自以為了解海盜世界大部分東西,現在看來,他的見識還是太淺了。
他雖然是活了很久了,年紀也大了,但這輩子也只是在黑海打轉,並未見識過這個世界。
【喀咳託】舉起手中的登山杖,對著想要從背後偷襲他的黑死病僕從一指,那黑死病僕從頓時在半空之中痛苦地哀嚎起來,全身的黑色物質都在被登山杖上的魔法力量快速收縮。
在魔法力量與黑死病的力量僵持了大約一分鐘以後,那黑死病僕從便已經變成了一隻黑色羊毛的羊,落在了地上。
這頭羊站起來,每在甲板上走一步,都會在甲板上留下一個黑色的腳印。
這說明,黑死病的力量,並沒有因為其宿主變成了一隻羊而被壓制。
但這個黑死病僕從確實變成了羊。
作為主導這次襲擊的人——雷·瓦爾吉臉色變得更差了。
他沒想到,在他們眼中非常難纏的黑死病僕從在這些比基尼人面前,居然不堪一擊。
【喀咳託】看著黎巴嫩旅行者槍兵用螺旋大槍,殺死了甲板上的那隻綿羊,然後他對站在桅杆上,全程作壁上觀的伊維塔說:“我們比基尼人不喜歡成為職業者。”
“因為一些歷史問題,導致我們比基尼人無法使用騎士秘藥體系,也不能學習魔法,更無法成為遊俠,而什麼刺客、獵人又因為我們特殊而純粹的原始萬物之神信仰體系,而不能去擔任,所以我們一族人都非常討厭成為職業者,我們寧願把我們寶貴的時間用來讀書學習。”
“以及經商之類的。”
“但雖然說是這樣,可保護自己的力量也是必要的。因此我們這古老的一族因為存在的歷史太過久遠,從這些古老的歷史之中獲得了區別於職業者的力量。”
“我們發掘了一批批還在我們文明之前的上古文明,在各處遺蹟裡留下來的上古兵器。”
“這些旅行者螺旋大槍就是其中的一種。”
【喀咳託】搖頭說:“人啊,總是太過迷信自己的力量。所以說成為職業者,是一件壞事,過份相信自己的力量,而忘記自己的脆弱,這人啊,就容易犯錯。”
在三桅杆船隻的甲板上,雪·瓦爾吉聽了這話,臉色脹紅。“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
下一刻,兩條黑色的觸手貫穿了她的胸口。
瓦爾吉家族的人都驚呆了。
塔塔吉更是瘋狂地大喊:“孫女!”
“小心你後面,是黑死病僕從啊……”
但已經來不及了,那黑死病僕從龐大又扭曲的黑色軀體已經來到了雪·瓦爾吉的身後,同時飛出一條長滿了倒刺,上面流滿黑色粘稠液體的毒液的舌頭,並把雪的人頭給砍了下來。雪·瓦爾吉,死!
死在了她自己家人的算計之下。
而那些想要去救援她的瓦爾吉家族的人,背後再次出現了一隻體型龐大,如同黑色大象般的黑死病僕從,這個黑死病僕從的觸手和舌頭飛快地攻擊向,所有瓦爾吉家族的成員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