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友,別在一邊看著了,你再不出手,咱們恐怕都要留在這裡,”圓臉男子眉頭一皺後,大聲衝王長生喊道。
“知道了,不過在動手之前,我想先跟故人敘敘舊,”王長生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
“故人?”圓臉男子聞言,微微一怔。
王長生凝望著黑色陰氣,輕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白道友,十多年不見,你是不是應該出來跟王某敘敘舊。”
“呵呵,當初寧州小會一別,已經過了十多年,王道友已經是築基中期,而我白子畫,卻是一名鬼將修為的鬼修,”一道有些沙啞的男子聲音驟然從黑色陰氣之中傳出。
話應一落,藍衫男子從黑色陰氣之中走了出來,他面帶複雜的望著王長生。
藍衫男子赫然就是白子畫,容貌跟十多年前一般無二,要不是白子畫那番慷慨激昂的言論,王長生可能就不會獨自踏上拜師路,更不會拜入太清宮,可以說,王長生能有今天,跟白子畫有一定的關係。
“你們認識?你別忘了,你現在是鬼修,看他們幾個一臉正氣的樣子,多半是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不要以為你認識他們其中一人,他們就會放過你,”巨型骷髏開口說道,其聲音卻是豔麗女子的聲音。
聽了此話,白子畫眉頭一皺,但很快又一緩,淡淡的說道:“這一點,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說起來,我能成為鬼修,還不是拜你所賜。”
聽此話語,白子畫似乎對豔麗女子有些不悅。
“哼,當初要不是我傳授你鬼修之道,你早就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再說了,鬼修有什麼不好的,修仙者能借助靈氣修煉,咱們鬼修能借助陰氣修煉,據說咱們鬼修到了高境界,還能凝聚出肉身呢!”說到最後,豔麗女子的聲音有些興奮。
白子畫聞言,臉色始終很平淡,略一猶豫,他開口問道:“王道友,這麼多年不見,你竟然成了築基中期修士,不知你拜在了哪個門派,可是太清宮?”說到最後,白子畫的臉上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沒錯,正是太清宮,”聽了此話,王長生略一沉吟,點了點頭,承認了。
聽了此話,中年男子和圓臉男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對方之前敢說浩然書院是小書院,原來對方出自正道第一大派太清宮。
浩然書院的歷史傳承悠久,但跟太清宮一比,確實不算什麼。
“哈哈,好,我白子畫進不了太清宮,王道友能拜入太清宮,也算是一了白某的夙願,白某此生再無遺憾,”白子畫聞言,臉色一喜,哈哈笑道,神情有些激動。
趁著白子畫跟王長生交談的機會,中年男子取出了一把紅色長劍,手腕一抖,數道紅色劍氣一卷而出,快速向白子畫激射而去,眨眼的工夫就到了白子畫身前不遠處。
白子畫見此,眉頭一皺,袖子一抖,整個人便化為一股青煙,回到黑色陰氣之中。
紅色劍氣沒入黑色陰氣之中,卻如同泥入大海,絲毫聲響也沒有發出。
“王道友,別墨跡了,一起出手,今日不是這些妖孽死,就是我們亡,”中年男子沉聲喝道。
說完,他手上的紅色長劍一陣狂舞,密密麻麻的紅色劍氣一卷而出,直奔巨型骷髏而去。
“砰”“砰”的幾聲,紅色劍氣斬在巨型傀儡身上,巨型傀儡毫髮無損,被劍氣擊中的地方,只是多了數道淺淺的劍痕。
見此情形,圓臉男子手掌往腰間儲物袋一摸,一把扇子便出現在手中。
扇骨潔白,扇面卻是紅色的,上面繡著一個銀色的小鳥。
圓臉男子眼中寒芒一閃,往扇子之中注入法力,扇子頓時銀紅兩芒大放,只見他雙手抓住扇子,對準巨型骷髏猛然一扇。
幾十顆西瓜大小的赤色火球一閃而出,帶著一股熾熱之氣,快速向巨型骷髏飛撲而去。
緊接著,他雙手再次一扇,數道碗口粗的銀色電弧一閃而出,閃電般向巨型骷髏激射而去,速度猶在赤色火球之上。
“轟轟”的幾聲巨響,銀色電弧擊中了巨型骷髏的胸口,被銀色電弧擊中的地方當即冒起一陣黑煙,表面更是多了幾道細小的裂痕。
“砰”“砰”的幾聲,隨後而來的赤色火球砸到巨型骷髏身上,化為一片赤色火焰,劇烈的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