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爾夫人摟著男士的腰,仰頭露出那白皙修長的脖頸,平靜道。
“這一場持續數百年的戰爭即將迎來尾聲,能否掌握世界未來的走向,就看接下哪方先支撐不住。”
“只可惜,‘夫人’祂們罕見地失手了。真沒想到,‘洪流’這位根基最薄弱的司辰,竟抗住了聯手刺殺……對方似乎早有預料,不僅‘殘王’親自出手,就連‘雪女士’也頂著受傷的狀態進行了伏擊。”
“想必是‘雪女士’的遭遇,讓對方提高了警惕吧。”
潘特西向前邁出一步,用膝支撐著女士的腰,兩人一上一下,對視而談。
“畢竟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後續就再難成功,不過……”
兩人正說著,突然陷入了沉默。
潘特西默默將女士拉起身,並肩而立,同時望向了某個方向。
祂們皆是面無表情,眼神冷漠。
只見長滿黑色結晶的曠野遠處,正緩緩走來了一道身影。
那人一襲黑色禮服,頭戴矮禮帽,手裡拎著一根白色手杖。
其步伐沉穩,舉止優雅。
帽簷下,是一雙平淡的紫眸,正靜靜注視著西格爾和潘特西兩人。
“‘紅賢者’吉蘭·伊洛斯?”
西格爾夫人凝重開口。
而祂身旁的男人突然輕笑一聲,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閣下如今竟還敢現身神鄉,真不怕遭到圍攻嗎?”
吉蘭對潘特西的問話置若罔聞,自顧自走近。
他審視了兩人一眼,道:
“黑舞娘與白舞者,與這‘黑白之門’倒是應景……‘雅夫人’讓你們兩位使徒同時來看守飛昇之門,是在提防我?”
“……”
西格爾與潘特西沒有答話。
顯然,吉蘭猜對了。
“呵。”他輕笑一聲,將手杖輕輕杵在地上。“你們兩個可攔不住我,今夜,這扇飛昇之門我要定了!”
潘特西抬手,用食指和拇指捏著帽簷,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
祂神色卻是突然一變。
就連身畔的西格爾夫人也不禁瞳孔微縮。
轟——
不遠處的“紅賢者”陡然散發出恐怖的氣勢,輻射而出的神秘磁場直接扭曲周圍的視界,形成一片圓球狀的模糊地帶。
在這股排山倒海般的氣勢下,西格爾與潘特西兩位使徒竟本能地後退,彷彿有無形的狂風席捲而過。
明明同為9階使徒,可“紅賢者”表現出的實力,卻遠遠不止如此。
“祂究竟有多強……”
西格爾夫人眯眼,喃喃說了一句。
潘特西嘴角一撇,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