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又不約而同地產生過奇怪的感覺,那便是聯邦的這種藝術氛圍,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若把不萊梅比作頑固不化的老頭,成天只會坐在家裡玩數獨遊戲,那麼奧威納就是貪圖享樂的青年,一到夜晚就遊走在歌舞廳,喝酒搖擺,精神迷幻。
兩者談不上孰好孰壞,但就像是兩個極端,讓人都感到不適。
…
…
出租馬車最終在一條五光十色的街區停下,車伕戴著一頂鮮豔的藍色禮帽,留著翹八胡,甩了一個花手,向阿萊薇婭與韋納行了一禮。
“喔,美麗的女士,英武的先生,勤勞的馬車伕‘老傑爾’已將兩位送達‘莫蘭書店’。”
車伕以故作歌劇式的腔調,向兩人吟唱一番,笑道:
“這一程的路費,為2個銀刀。”
“給。”韋納紳士地取出三枚橢圓狀的銀幣,遞到了車伕手中。“多的是小費,傑爾先生。”
“喔!慷慨的先生!”
車伕接過銀幣,很是高興。
他竟躍下了馬車,跳起了一支踢踏舞,然後一手摘下帽子,一手撫胸彎腰。
“願藝術常伴兩位。”
“你的吟誦調與踢踏舞都很不錯。”
阿萊薇婭微微一笑,鼓掌誇讚道。
聽如此貌美的女士一誇,車伕頓時喜上眉梢,樂得原地又跳起了舞。
待兩人走遠,還能聽見車伕一邊哼著歌,一邊駛離。
“白鷗小姐,你騙人的技術越來越高明瞭。”
韋納搖了搖頭,感慨道。
阿萊薇婭卻是翻了個白眼,沒有答話。
黑鷸這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說話,說得她好像是一個只會騙人的壞女人似的。
就算是吉蘭,現在也會說些討人歡喜的俏皮話,懂得哄女孩子開心,只有黑鷸這傢伙仍舊一根筋。
加上那光頭的兇悍形象,以後怕是更沒有女人緣了。
阿萊薇婭心中腹誹。
兩人推開了“莫蘭書店”的門,伴隨叮鈴一聲,走了進去。
不同於帝國的書店,來這裡買書看書的人群有很多。詩歌、、畫冊尤為受歡迎,甚至連各種探討男女情愛和深入交流的作品更是堂而皇之擺在了書架最前列,時不時有客人順走一本結賬。
關於這方面的開放程度極高,且被聯邦人普遍接受。
對於“性”,聯邦人亦視作一種另類的藝術。
韋納瞥了幾眼那些畫冊和雜誌上,身材傲人且無遮攔的女模特封面,旋即挪回視線,控制自己不亂瞟。
這讓一旁的阿萊薇婭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