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一道微不可察的動靜,驟然響起。
‘無想。’
吉蘭暗道一聲,雙眼兩側,頓時鼓起一片黑色血管。
旋即,在極限的感知與反應速度下,本能一抬手,公正手杖左右橫擺數次。
叮叮噹噹!!
青銅手杖表面,瞬間濺起了數道刺眼的火星。彷彿有一柄無形的刀刃,在與之迅猛交擊。
吉蘭在“無想”狀態下,隱隱捕捉到了五條波紋狀弧線的痕跡,在寥寥幾座吊燈的微弱光芒下,閃過短暫的金輝。
因為“波紋”極其纖細,外加速度太快的緣故,在場賓客根本察覺不到。
乍一眼望去,金髮青年就像是在與空氣交戰,手杖不斷閃過火花,呲呲作響。
‘是絲線……金色的絲線。’
吉蘭暗道一聲。
高臺之上,阿杜拉女士靜靜站著。其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輕抬,五指張開收攏,或撥或拂或挑。
像是在憑空彈奏一曲絃樂。
她那斜戴的小禮帽下,面紗遮掩了五官,唯獨露出了紅唇與嘴角的痣。
噌!噌噌!!
吉蘭眉頭皺起。
金絲甩動的頻率越來越快,他不得已只好也跟著加快了揮杖的速度。
叮叮噹噹!!
吉蘭的動作閃過道道殘象,旁人根本看不清。密密麻麻的杖影仿若形成一顆青銅圓球,表面不斷迸濺出火星。
雙方相隔二十多米,隔空交手,卻是吉蘭落於下風,被死死壓制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又是噌的一聲。
一名男性賓客在慌亂中後退,試圖離開大廳,但剛挪出一步,便被交手的餘波剮蹭到。
他的腦袋瞬間被金絲切開,眉毛往上的天靈蓋平整滑落。其驚恐的表情凝固,整個身體在摔倒的過程中,又隨噌噌幾聲,竟當場四分五裂,化作肉塊散落一地。
“啊啊啊!!”
四周紳士小姐見狀,又是驚起了一陣陣尖叫,倒吸涼氣之聲不絕於耳。
“跑!!”
“快離開這裡!”
“從酒店大門出去!”
理智尚存的賓客們開始湧動,刻意避開金髮青年十米之外,乃至他與高臺相對的直線區域,都沒人敢靠近。
霎時間,一片混亂。
然而,這些紳士小姐剛跑出沒多遠,一位戴著兔子面具和毛絨兔耳的金髮紅裙女郎,便帶著四名黑領執事攔在了前面。
“所有人都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