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大道之上。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這裡是通向東方第一門派靈霄寶殿的必經之路,而那座擁有數千年曆史,上百萬人口的大城,更是整個大陸上屈指可數的最大城邦之一。
每日裡都有著無數人趕往這個城市,他們之中有的是靈霄寶殿在各地的門人子弟,有的的來自於整個大陸的商販,更有著許多心懷朝聖的修煉者,他們將這座城市當做了心目中的無上聖地而來此膜拜。
當賀一鳴騎著白馬出現在這條大道之上時,頓時引起了無數人的矚目,更有著許多人恭敬的向著他行禮,更有甚者,一些明顯是靈霄寶殿中的底層子弟,哪怕是在大道之上,也是毫不避嫌的跪拜了下來。
目光一瞥白馬頭上的獨角,賀一鳴頓時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
雖然未必是每一個人都認得自己的樣貌,但是頭上長角的白馬,放眼天下可是獨一無二的,這些人在見到了雷電之後,若是再猜不出自己的身份,那才叫怪哉呢。
輕輕的一夾馬腹,白馬立即化作了一道白光。在大道上留下了一連串的殘影,筆直的朝著前方如飛而去。
所有人的神色各異,但是他們的眼眸中卻都充滿了興奮之色。
這一次能夠遇到門中的首席客席長老,已經足以讓他們在同伴們的面前炫耀了。雖然他們並沒有與長老大人交談的福分,但是能夠看到那頭名滿天下的頂尖聖獸,也算是不虛此行。
白馬的速度極快,片刻之間就已經進入了這座獨特的沒有了城牆的城市。
賀一鳴吸取了教訓,他並沒有停下來,而以白馬雷電的靈活性,一路行來卻沒有撞到任何人,哪怕是在某些人身邊經過,那些人也僅能感到一陣疾風吹過,隨後眼前白光一閃就再無異常了。
當然,有些實力強大的修煉者隱隱的看到了一絲白色的殘影,但是因為白馬的速度實在太快,除了尊者之外,其餘人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察覺。所以他們環目四望,不由地有些疑神疑鬼起來了。
雷電豁然四蹄一頓,已經是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
賀一鳴微微一笑,這傢伙還真是老馬識途,竟然一下子就來到了金戰役所居住的這個院落之中。
他每一次來到靈霄寶殿,都是居住在這個地方,此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雙耳微微一動,賀一鳴的臉上立即劃過了一絲笑意,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金戰役正在房間之中運功練氣。
如今已經成為靈霄寶殿之中最年輕的尊者,但金戰役卻並沒有搬離此地進入通天之塔居住。而是依舊選擇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慢慢修煉。
雖然金戰役並沒有如同賀一鳴這般的混沌之體,但是在所有的修煉者中,他的天賦也是最為頂尖的了。一百五十餘歲的尊者,哪怕是在神道橫行的年代中,也是相當少見的。在如今這個世界上,就更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了。
整個靈霄寶殿都對金戰役寄予了厚望,希望他日後能夠成為門派中的第二位人道巔峰強者。
只是,他是否能夠跨入這個頂尖的人道行列,還是要看他的機緣如何了。
如果最終他無法領悟和吸納神之力,哪怕就算是光化了六把神兵,也一樣無法攀升這一境界。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這一道聲音並不大,但是對於房間中的金戰役來說,卻無疑是平地一聲雷般,立即將他驚醒了過來。
身形晃動了一下,金戰役立即開門出來,第一眼看到了賀一鳴,他立即是放聲大笑,道:“賀兄,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安然無恙。”
賀一鳴微怔。道:“金兄,發生了什麼事麼?”
金戰役一步跨出,來到了賀一鳴的身前,他仔細的打量了一圈,道:“賀兄你上一次離島之後就一去不返,害的我們都為你掛心不已。”
賀一鳴臉色微紅,他嘿然一笑,道:“上次外出,遇到了一點意外,後來看看時間太久,也就直接回大陸來了。”
他在海上追了弗蘭克林整整一個月,又萬里迢迢的前往西方世界,自然不可能再回返南疆琉璃島了。
金戰役額首,他長嘆道:“你一去不返之後,琉璃島大派人手,在南疆到處搜尋你的下落。最後在一個荒島之上發現了不可思議的戰鬥痕跡,而且……”他頓了頓,猶豫了半響,終於道:“我們發現了一個新墳,莊前輩親赴島上一觀,卻是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
賀一鳴啞然一笑,道:“莊兄不是無法確定,而是不敢確定吧。”
金戰役的眼眸微微一亮,道:“莊前輩那一日的神情確實頗為古怪,但無論我們如何詢問,他都是一言不發。”
其實,那一日的場景金戰役是記憶猶新。琉璃島的莊沐楠一見到那個從墳墓中挖出來的人,頓時是臉色大變,眼中更是充滿了驚懼之色。
能夠將一位堂堂五氣大尊者嚇成這般模樣。那麼此人的身份如何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