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火星四濺而起。在空中向著遠處爆發,這些火星並不是一般的星星之火,而是從神器九龍爐之中誕生的火焰而點燃的極限之火。
當這些火星從天空中落下來,開始碰到地面上的那些倒塌的建築物之時,碰到了那些依舊是頭暈暈,昏沉沉的普通兵丁之時,頓時瘋狂的燃燒了起來。
那些兵丁們在遇到了火星,他們想要滿地打滾的將身上的火焰壓滅,但是他們很快的就發現了,這只不過是一個難以實現的奢望罷了。
在宇老先生的那聲呼喚中,整個城市中的大申皇室兵士們已經盡力的朝著這個地方趕來,雖然在寶豬的龍吟之吼下,這些兵丁們一個個摔倒在地,但是這裡的人群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擁擠。
那麼多人擠在了一起,在漫天火星的籠罩下,瞬間就形成了一片大火,將所有人都包裹了進去。
如此巨大的火焰燃燒下,縱然是那些被震暈了的人亦是被生生痛醒,所有人都像是沒頭蒼蠅般的亂竄。
在這片區域之內,所有的建築物,所有的人。都變成了一團團不會移動或者是會移動的火團。只不過在很短的時間之內,那些會移動的東西都變成了不會移動罷了。
無數淒厲的慘叫聲在這裡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整個莊園之中很快的就變成了一片無法熄滅的火海,變成了一個類似於修羅地獄般的存在。
遠遠的,宇幕飛鐵青著臉,他剛剛將餘無生的屍體放回了自己府邸中早就準備妥當的棺材之中。隨後他靜靜的站在了棺材之前,悼念著自己這唯一的嫡子。
在他的心中,自然是以為,老祖宗既然已經凝練出五行之體,當然不可能再為難賀一鳴了。所以他全身心的沉溺於自己的回憶之中,就連城中發生的騷亂他都是置若罔聞。
畢竟,在他的心目中,對於老祖宗充滿信心,既然他老人家已經出關了,而且還鍛煉出了五行之體,那麼整個宇家就肯定是穩若磐石,再無動搖的可能。
但是,他卻沒想到,一股龍吟之聲將他從那悲痛的心情中驚醒了過來。
雖然他是一名尊者,而且相距這裡已經頗為遙遠。但是他那時候心神振盪,正是六神無主之時,竟然被這一道龍吟活生生的震暈了。雖然他很快的清醒了過來,並且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府邸。但是當他趕到了這裡之時,卻看到了一片令他難以想象的如同地獄般的景象。
這裡雖然不是大申皇宮,但是作為宇家最尊貴的幾位尊者之一,他卻知道,這裡其實是從神道年代就傳下來的風水寶地。這裡才是宇家的真正核心之地。
是以一見到此地紛亂。就連他的心神亦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不過他隨即冷靜了下來,氣沉丹田,怒吼道:“不要亂,外圍人士聽著,將過道給我推到,騰開空間,不能讓大火蔓延開來。”
宇家皇室的子弟和皇城計程車兵們都是久經訓練之輩,一開始亂糟糟的毫無頭緒,就是因為事出突然,而且沒有具有聲望的人指揮的緣故。
可是,此刻當宇幕飛登高一呼之後,這些人立即體現出了他們平日裡艱苦訓練的價值。
那些在大火蔓延中的房舍立即被毫不猶豫的推倒了,在極短的時間內,火情立即得到了控制,只是,那些身陷火海的人縱然是大羅金仙也無法施救了。
整個院落之中一片狼藉,看著那無數倒塌在火海中的精美樓宇,和那無數陷入了火海中的珍寶,宇幕飛的臉黑若鍋底。
身形閃動之間,宇無常、宇無塵,以及另一位面無血色的老人同時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宇幕飛冷然的看著他們。狠狠的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老祖宗呢,三叔呢?還有三位尊者呢。”
宇無常等人同時低下了頭,片刻之後,那位老人才輕嘆道:“幕飛兄,一言難盡。”
宇幕飛雙眼一翻,道:“幕霖兄,還請如實相告。”
宇幕霖苦笑一聲,道:“你走了之後,老祖宗突然發難,想要搶奪賀一鳴的五行環,但是沒想到最終失敗。如今斑斕聖虎已經帶著老祖宗和三叔離去,而賀一鳴等人也隨後追過去了。”
宇幕飛的眼睛瞪的如同銅鈴一般,道:“怎麼可能,老祖宗不是已經成功的凝聚了五行之體,又怎麼可能還去搶奪賀一鳴的五行環呢?”
搖著頭,宇幕霖的臉上同樣帶著一絲困惑,道:“或許是老祖宗臨時起意吧,不過這已經無人知曉了。”
宇幕飛臉上的肌肉隱隱抽搐著,他冷聲道:“老祖宗、三叔,還有三位西方的五氣大尊者,難道還不是缺少了百零八助陣的賀一鳴的對手?”
宇無塵臉色通紅,道:“幕飛叔,百零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潛入了廂房,而且賀一鳴身邊的那頭小白豬其實也是一隻恐怖的聖獸,甚至於比白馬更加厲害。”
宇幕飛張了張嘴巴,他在詳細的聽了這些人的描述之後,臉上與他們一樣。也變得再也沒有了一絲血色。
不但百零八出現了,而且還出現了寶豬的這個變故,所以他們精心策劃的一切都付之東流,而且還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
為了阻攔賀一鳴,給老祖宗他們逃走留下足夠的時間,宇家元老院中的三位尊者元老永遠的付出了他們的生命。
如今的宇家,除了生死不知的老祖宗、光頭三叔宇飛揚之外,就僅有眼前的這幾位尊者了,而且還有兩位剛剛晉升不過幾年的宇無常和宇無塵兩人。
宇幕飛抬頭,順著那濃濃煙霧看到了天空。
那正午的太陽已經過去,開始緩緩的向著西方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