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朱雀王，可是這場對決的三大監管人之一。
他隻能和兩位監察使一起站著，目送慕陽他們四個人離開。
哪怕他和慕陽關係都不錯。
但，此時此刻，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了。
另外一邊，辰聖站起身來，朝著衛婧而來。
“兄弟，別去。”星聖按住了他。
“哥？”
辰聖咬咬牙，這麼多年了，他們是親兄弟。
“我們兩人，白手起家，為星辰商會耗費了多少心血？如今有多少兄弟姐妹，靠商會吃飯，你想毀掉嗎？”星聖聲音顫抖問。
辰聖深呼吸一口氣。
回頭一看，慕陽、衛婧、衛天雄、李天命四人，已經走了。
……
馬車咕嚕咕嚕的響著。
此刻，雖然是夜晚，但整個焱都都燒了起來，儼然已經沸騰！
“我們衛家，完蛋了。”
衛天雄皺著眉頭，低著腦袋，雙拳握緊，眼睛血紅。
沒有人搭理他。
慕陽開啟馬車的車窗，看著沸騰的焱都。
“人都有一死。”
“我這條命，是師尊給我的。”
“如果有機會，我願意以我之血，捍衛這個家族。”
“生死，無懼。”
慕陽眼中的鬥誌，不是衛天雄所能比較的。
在他身邊，衛婧捂著眼睛，眼淚流下來了。
“我不該活下來，甚至，我再支撐一段時間，爹也不至於要帶傷出戰，他年紀都這麼大了……”
李天命看著她的眼淚落在馬車上，心裡如有火焰在燒。
他用衣角，擦掉她的淚水。
“慌什麼，且看你兒子，屠盡雷尊府狗賊。”
“他們敢動衛家一人，我讓他們，斷子絕孫。”
這一夜，衛府註定要為這件對決，徹夜無眠。
他們會討論，會喪氣，會哭嚎，會掙紮。
所以，李天命在天府門口就下了馬車，沒有回衛府。
他不想看那些人淒淒慘慘的認命。
不想聽他們渲染，有監察使撐腰，連朱雀王都被按死，衛家註定會是什麼下場。
他從不信命。
與其聽他們鬼哭狼嚎，還不如，去悟那一劍。
幻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