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不在意道:“大驚小怪。”
就這點小事要整到整個警視廳都八卦一下嗎?
他是不覺得整個走廊都嚇得“嘶”,還有不少同事摸搶的舉動算大事。
他笑過也就算了,完全不明白為什麼熱度會那麼高。
——但是他笑過了,其他人沒有笑過。
萩原研二“哦?”了一聲,笑眯眯地說:“小陣平,他們還說你和小八雲很般配呢~”
“原來是吃醋了。”卷發男人漫不經心道。
“對哦,就是吃醋了~研二醬吃醋了!”萩原研二手上不松,紫色的眼睛裡面滿是醋意,說話都有些詠嘆調了,“啊~明明是我先來的,這不公平!小陣平怎麼能越過我,成為……”
他搞怪地說了半天,習慣了他的卷發男人充耳不聞。反倒是辦公室裡的其他人心情好了不少,小聲地笑了出來。
萩原研二鬆了口氣。
大家的心情看起來好多了。
不過他沒有刻意看向他們,而是繼續扒著幼馴染,等待他的回應。
松田陣平的大腦裡面正在構思著報告的框架,手上不經意地往下翻了翻:“……”
他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走了。
萩原研二:“?”
他發現了幼馴染的不對勁,於是松開手半坐半靠在辦公桌上,笑容淡了一些:“你發現了什麼嗎?”
小陣平是發現了什麼?
無條件相信幼馴染的萩原研二收斂起笑容,更多的是因為他相信幼馴染的觀察和觀察能力。
他們兩個專業能力是很強,但要是論起觀察和推理能力,甚至在搜查一課那種破案的刑警那邊,他們都是能排在前幾名的。
天生出色的腦子和天賦點出來的敏銳,讓萩原研二發現了松田陣平的不對勁,而松田陣平發現了資料上的問題。
松田陣平沉聲道:“這個人……”
他忽然改口:“我有事情要確定一下。”
只憑借現在資料上的這一點東西,他是有所察覺,但是無法完全知道對方的過去,不知道簡短的文字下隱藏了什麼。
他感到有一些奇怪。
而且是什麼迫使犯人把時間更往前提了呢?今年11月7日可是還沒有到,當年出了車禍的炸彈犯忌日還沒有到!
按照這位被狙殺的炸彈犯的強迫症,應該是會很有執唸的在同伴的忌日那天發出傳真,進行最後的倒數。
這樣才對。
而且最後的倒數是最重要的。
他站起身:“我要去查查他現在的住所,還有一些事情想要知道。”
萩原研二眨眨眼,提醒他:“可以倒是可以啦,但是我們不是刑警哦,而且他現在的住所在哪裡也不一定呢!”
松田陣平抿起嘴,憑借多年默契明白了hagi想要知道的是什麼,於是他緩緩地說:“這個人,就是四年前那個案子的另一個在逃人員。”
只是他們當時沒有照片,自然也不知道這個炸彈犯是誰,就沒有通緝令。
當年沒有查到,後來也一直沒有抓到。
這四年來一直活著,在暗處裡暗搓搓地搞了一次大案件,還讓一名同事殉職……
萩原研二的眼神光都好像消失了,有些黯淡下來,他輕聲說:“你的意思是……”
如果他沒有理解錯的話,小陣平的意思應該是說今天這名炸彈犯,就是當年害得他差點死了的那個犯人。
——如果他耳朵沒有出問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