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看著那些文字,心裡說不上來的酸澀湧上來,讓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他俯身坐在晏然的身邊,一手落在他的肩膀,面色微沉。
語氣卻格外的讓人信服,“你不需要有用。我也不需要你有用。”
他不知怎麼就想起,在自己因為失戀情緒低落的時候,晏然那些勉強可以稱得上是陪伴的陪伴。
他總是兢兢業業的每週坐飛機專程來國外煩他,甚至小心翼翼的搞砸所有的事。
每次過來都帶東西給他,雖然陸景淮告訴過他無數次,那些東西,國外也可以買到。
晏然卻堅持說家裡帶的有特殊的意義。
【晏然開啟行李箱,食指和拇指有些嫌棄的捏起那袋豆腐。
伸到對方面前,“呃,淮淮,我帶的豆腐,放行李箱裡摔成豆腐腦了,你還吃不。”
陸景淮:“我不吃壓扁的腦子,影響智商。”】
去逛超市會給陸景淮帶好吃的,雖然半路總是忍不住吃掉。
【陸景淮有些嫌棄的拿著一袋原物不明的東西問他,“這是什麼?”
晏然撓了撓頭發,“這是無爪雞骨哦。”
陸景淮:“……”】
但陸景淮並不煩他,因為他是朋友。
每次見到他,他總是眉眼含笑,一本正經的講些正常人難以理解的話。
好像那些講給陸景淮的話,他想了很久很久,希望這些話可以讓他快樂。
在那些很平凡的歲月裡,是晏然支撐他勉強挨過。
一幀幀過往躍進眼前,與身前人的臉交織重合。
“我不需要你有用。”陸景淮又說了一遍。
在晏然有些懵的眼神注視下,他緩緩開口。
“我只需要你這個朋友,留下來吧。”
這是第二次陸景淮要他留下來。
晏然瞳孔閃動,許久之後,他唇角的笑意漸漸漫開。
晚上九點。書房。
喬桉對著畫本上各式各樣的圖案,一個一個畫著叉。
沒有一個是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