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一指,張口就來。
“哥,你還說我呢,嫂子連臉都不給人家畫,該不會沒臉吧?這才叫畫的慘絕——”
“是我。”
“……”
話音未落,陸澤川立馬收起了笑容,崩成一條直線。
死嘴,快憋住啊。
雲初看著他嚇得筆直的身子,指節敲著椅子的扶手,點了點頭。
“對,你下筆的時候,也要畫的這麼直哦。”
陸澤川默默轉了個身,朝坐在椅子上的那人遙遙投去目光,“……”
在陸景淮即將動手的當口,陸澤川小腦瓜靈光一閃。
他一手抵在另一手的指尖做了個舉手提問的動作,三步並做兩步往雲初身邊走。
“老師,我有個問題要請教,我們去走廊說吧。”
雲初被那人生拉硬拽起來,十分不情願的往門外走。
還記得抽空說一句,“我不是你老師。”
“好的,老師,小心點兒路。”
“……”
畫室裡又只剩下陸景淮一個人。
他的指尖輕輕落在那幅畫上,順著線條一點一點的劃過。
彷彿在隔著那張畫板,輕輕擁抱著三年前坐在這裡畫畫的少年。
“算你還有點良心。”
他挑起眉梢,彎起眉小聲嘀咕一句。
“那三年前的東西,我就勉為其難的送給你吧。”
陸景淮帶著陸澤川上了車,臨走的時候,雲初在身後叫住了他。
“回去之後問他一句,今年還回家過年嗎?”
坐在主駕駛上的人遙遙回了聲“好。”
陸家。
隨著歡快的音樂聲再度響起,喬桉邁著輕松的步子,去拉快要癱在地上的晏然。
“然總,起來,我們再鍛煉一會兒,你就能開心啦。”
下午的時候,處理完工作的喬桉抽空回了陸景淮發過來的微信。
然後,無所事事的他想著晏然最近情況一直都不太好,就專門找了之前諮詢的心理醫生的電話撥了過去。
得知運動可以抵抗抑鬱情緒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