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桉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對著手機話筒又確認了一遍,“你…在叫我嗎?”
陸景淮把雜志放在身側,起身朝喬桉走去。
正聽到陸澤川好死不死的說了句。
“難不成你在外面有別的男人了?”
“陸澤川。”
“……”
陸澤川停頓了一秒,聽到哥哥有些兇的語氣,立馬跟滑動變阻器一樣變得超小聲。
“對不起,我是在喊你嫂子,我只有一個哥哥。”
喬桉抿著唇,硬生生的強迫自己不要笑出來,有一種狗仗人勢的感覺。
“哥。”微弱的電流聲又響了起來。
“你能不能讓我跟我嫂子單獨說兩句,求你了。”
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以及從聽筒裡傳來很輕的關門聲,陸澤川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拍著自己的胸口仍心有餘悸。
再開口時依然維持著剛才緩和的音量,沒有大聲。
“嫂子,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
雲家。
臨近年關,雲家老爺子看中家裡團圓。
一個電話過去,把遠在他國的賀瀟夫婦叫了回來。
賀瀟回來的第一站就是遵從老婆的意願,把孩子接回家。
此時,賀瀟戳一戳靠在沙發上快睡著的雲初,視線從正在跟芽芽表演“魔術”津津有味的葉承瑾身上一眼劃過。
絲毫不掩飾疑惑的口吻問。
“他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他什麼時候把我兒子還給我?”
雲初剛醞釀起來的睏意被擾亂,有些煩悶的往旁邊躲了躲。
在葉承瑾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化學試劑玻璃管裡收回視線,又閉上了眼,一字一句,平靜認真。
“芽芽還剩6千多天就要高考了,提前給他補個課有什麼問題?我沒跟你要補課費就已經很夠意思了。”
像是提到什麼自豪的事,他的語氣不易察覺間悄然一揚。
“你知不知道,跟你兒子講課的可是s大的化學教授。自己賺了就該學會閉嘴。”
一字一句像是塞進賀瀟嘴裡,讓他一點一點張大了嘴巴。
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停留了很久,眼底逐漸浮起交織著的不解與探究。
似是自言自語的看著假寐的人小聲嘟囔。
“啥時候瘋的啊?也沒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