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扭曲變態的心理是因為你小的時候不被愛嗎?”
他的右手被葉承瑾小心的握住,防止他亂動,輸著液的手會疼。
葉承瑾聽著他說話,莫名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但這種情緒是因為什麼,他不知道。
未等他去深究,那人冷清的聲音悠悠傳來攪亂思緒。
那人的聲音輕到快要落進塵埃,卻依然可以聽出這話裡的譏諷。
“還是說,把我關在這裡可以滿足你所謂的滿足感。然後蒙騙自己只要得到我的人就可以了,是嗎?”
雲初似笑非笑的扯著唇,搖了搖頭。
“可惜呀,如果你得不到我的心,就算是在床上,我也不會配合你的動作。”
“那我建議你呢,直接用人工材料,各種款式,各種型別,更加符合你變態的人設。”
“別說了。”
葉承瑾聲音極輕,猩紅的眼底裡綴著滿滿的煩躁。
從小家裡人教了他太多學習上進的法子,所有的粗心,錯誤,都不被允許。
嚴苛,甚至可以稱得上苛待。
讓他對情緒的感知甚至感情的表達都變的麻木,他喜歡眼前這個人,喜歡得不得了。
可他們沒有教過葉承瑾,他應該如何去愛一個人。
喜歡不就應該把他關在自己的身邊,每日每夜的疼愛他嗎?
為什麼他會受傷,為什麼他不喜歡我。
壓下心裡的愁緒,葉承瑾魂不守舍的給他遞了杯溫水。
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仍然沒有降下來,“別說了,還在發燒。”
雲初依然句句有回應,“生病而已,只是發燒,又不是發騷,可比你好治的多。”
“……”
葉承瑾抿著唇沒有說話,給他蓋好被子之後轉身出去了。
難得消停了幾天。
直到幾天之後,還是那家會所。
雲初親眼看到帶著寒意的刀鋒向沙發上被綁住手腳的喬桉身上捅去——
“不要!!!”
雲初從夢中驚醒,一下子坐起來。
額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冷汗,過去的噩夢過了這麼久還在折磨著他。
“沒事了,沒事了。”
身後,有人輕拍著他的背。
輕哄著問他,“怎麼了?”
一整晚都守著沒有睡覺,葉承瑾此時的聲音低沉又沙啞。
落在雲初的耳邊,跟惡魔的低語沒什麼分別。
他沒有回話,視線掃過對方眼下的烏青一片。
怔愣了片刻,“你……昨晚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