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他被親到腿軟,非要陸景淮抱著他回家的話。
陸景淮抱著他往家裡走著,昏黃的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平添幾分溫柔。
拉長的身影暖暖的跟在身後。
喬桉耷拉著眼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他的肩膀上。
手指撥弄著陸景淮頸間佩戴的素色項鏈,也不說話。
陸景淮託著他的屁股,像是逗小孩似的上下顛顛。
問他,“你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嗎?我今天要不是偷偷跟著你,你被凍成小雪人,我也是不會知道的。”
“嗯……”喬桉把他的項鏈放回他的衣服裡。
整個人快要埋進他的身體裡,聲音翁翁。
“我現在很亂。等我想清楚,會告訴你的。”
陸景淮瞭然的蹭了蹭喬桉的臉。
“幹嘛老把自己躲起來,不開心和我說,很難嗎?沒什麼是我搞不定的,我可是陸景淮。”
他的聲音依然溫柔有力量,彷彿漫漫長夜僅剩的一縷光照在喬桉的身旁。
有些發抖的人把自己埋的更深,輕輕“嗯”的那一聲帶著些許的哭腔。
陸景淮抱著喬桉回到家的時候,站在門口看了眼對面的那棟樓,燈還亮著。
想到什麼,陸景淮騰出一隻手拿著手機打著字。
【記得吃藥,不然制裁你。】
另一邊,溫暖的被攏在懷裡,睡意漸起,差點就要睡著的喬桉被突然停下來的腳步喚醒。
他打著哈切,看著家裡的燈開著,也沒多想。
陸景淮應該是忘了關。
家裡的阿姨這個時間早就回家了,陸澤川也開了學。
反正也沒人看到,誰會知道他其實是個粘人的。
想著想著,喬桉又趴了回去。醞釀著睡意。
把手機揣回去,陸景淮微微轉過身,看到家裡的燈開著,也沒多奇怪。
下午的時候,陸澤川發過來訊息。
說自己快到家了,問他有沒有見到一個深藍色的化學試劑。
那個是他籃球隊一個校友的期中作業,要他幫忙保管,沒想到他忘了帶。
陸景淮翻找了半個多小時,接到喬桉要加班的電話後,就更是沒時間替他找。
很無情的交代一句,“自己找,長長記性。”
坐在計程車上快要到家得陸澤川,看著那串異常冰冷的文字。
很久之後,才發了一句,“好。”
一回家就到處翻,客廳被他弄得烏煙瘴氣,直到聽到有人按門鎖密碼,和機械的一聲“滴”之後。
垂頭喪氣的陸澤川立刻活了過來。往門口小跑過去。